張晨頭一偏,躲過李金花噴射而出的口水,但還是有些飛沫濺在張晨的臉上。
張晨露出惡心厭惡的表情,從口袋里掏出手絹擦了擦。
趙立新怕李金花失去理智,在校長室就對張晨出手,于是趕緊把李金花拉開。
張晨望向陳惠生:“陳校長,這就是你說的優(yōu)秀教師?”
還沒等陳惠生說話,李金花又差點沖了過來,“小兔崽子,優(yōu)秀不優(yōu)秀你說了不算!老娘的優(yōu)秀教師是國家評的!小兔崽子,你還想讓學校開除老娘!?做夢!”
張晨沒理她,繼續(xù)看著陳惠生。
陳惠生被李金花這么一搞,也有些尷尬。他之前先同李金花談話,也對李金花提出了批評,但心中對張晨的厭惡更甚。一個學生,竟然敢威脅學校,還想讓學校開除老師,簡直就是膽大包天,目無尊長。
因此,他和李金花談完,正好張晨就敲門了。他讓李金花在小套間等著,也有讓李金花看看他是怎么解決張晨的,一方面給李金花出出氣,另一方面也示個好,畢竟自己快退休了。
但他沒想到,李金花這么沉不住氣,一下子推門出來了,而且還破口大罵。
陳惠生有些尷尬,李金花是從他的小套間出來的,幸好沒有太多人在,否則還指不定傳出什么閑話來,那他可就太難堪了。
“那個,那個,李老師,你先出去,我和張晨在談話,談完了再叫你。”陳惠生結(jié)結(jié)巴巴的向李金花說。
“校長!你看,這小兔崽子罵我,還讓學校開除我!你可得為我做主啊~嗚嗚嗚~一定要開除這個小王八蛋,嗚嗚嗚?!崩罱鸹ㄒ话驯翘橐话蜒蹨I的坐在地上撒潑。
陳惠生臉色愈發(fā)難看,“夠了!成什么樣子???你看看你,還是一個人民教師的形象嗎?趙主任,把李老師扶出去!”
趙立新聞言,死拉硬拽的把李金花拉出了校長室。
張晨噗嗤笑了一下,陳惠生沉著臉,“說吧,你到底想怎么樣?”
張晨正色道:“陳校長,我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如果您想聽,我也可以再重復一遍,但我覺得沒什么意義,您覺得呢?剛才李金花的表現(xiàn)你也看到了,這樣的人做人民教師,你不覺得是教師隊伍的恥辱嗎?”
陳惠生強忍怒火,“張晨,我現(xiàn)在跟你好好商量,是不想把事情鬧大,耽誤你的前途!如果你認為這是學校軟弱,向你的威脅妥協(xié),那你就大錯特錯!”
張晨站起身來,“ok,那我明白了,您別妥協(xié)了,我晚上正好要去劉叔叔家,我想他應(yīng)該對這個事挺感興趣的?!?br/> “哦,對了,我那個隨身聽您保存好了,等完事了還給我,小一千塊錢的東西,我可舍不得給您。”
說罷張晨轉(zhuǎn)身就往外走,陳惠生覺得不對,“等等,你說的劉叔叔是誰?”
張晨回頭燦爛的一笑,“劉雙喜叔叔是我父親的朋友,在市教委的基礎(chǔ)教育處工作,好像是處長吧?!?br/>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校長室。
陳惠生跌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這小子說的是真是假?但無論劉處長是不是和他父親是朋友,都應(yīng)該是認識的,否則這小子怎么會知道市教委基礎(chǔ)教育處的處長叫劉雙喜?
在90年代,沒有網(wǎng)絡(luò)的情況下,知道某個大領(lǐng)導很容易,電視報紙上都有。但知道市教委下面的一個處的處長名字,至少就是認識或者打過交道,否則很難有渠道知道姓名。
他作為崇華一中的校長,同樣也是處級干部,倒不一定怕劉雙喜。但教委的基礎(chǔ)教育處作為全市所有小學、初中、高中的主管部門,同樣輕易得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