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氏跑出來拍了岑瑤一把,“瞎嚷嚷什么呢,什么出事了,大白天想嚇死人啊?!?br/> “娘,真出事了,奶奶在屋里哭呢,她的銀子丟了?!?br/> 紀氏和岑大江對視一眼,不會真被他們說著了吧?
岑鐵柱的臉色鐵青,出了家賊這種事情說出去丟人。
“娘,您丟了多少銀子?”
紀氏試探著問道。
“六兩銀子,就是小蓁給的那六兩銀子,我明明放著好好的,今天一看不見了?!?br/> 紀氏和岑大江又下意識的對視一眼,這么巧?
剛剛兩人還在說這事兒,不約而同的看向岑大河。
岑大河炸毛了,“二哥二嫂你們看我做什么,不會以為娘的銀子是我拿的吧?”
“我們可沒這么說,你激動個啥?不會是心虛吧?”
紀氏皮笑肉不笑的。
“二嫂,我心虛什么,我看是你們賊喊捉賊,我昨天還看到你找張裁縫給小瑤做了身新衣,你哪里來的銀子?”
岑大河翹著他那只被打的腿,冷哼一聲,斜睨著紀氏。
“三弟,你別把話說的那么難聽,給小瑤做新衣的銀子是我回娘家的時候我娘給我的,小瑤都這么大了,眼見著要說親的年紀了,我給她做身衣服怎么了?”
紀氏嗓門很大,嚷嚷著讓人心煩。
“夠了,老二媳婦,小瑤做新衣服我們不說什么,你那話是什么意思?回娘家你娘給的銀子?這么說,我們老岑家連給孫女做身衣服的銀子都沒有?”
張氏不滿,之前還哭爹喊娘的,現(xiàn)在這會兒戰(zhàn)斗力十足,擺明了是站在小兒子一邊。
紀氏氣的肺都要炸了,可是張氏是個小心眼的婆婆,她覺得不能得罪她,何況岑大江別看平時挺精明,要是她跟她娘真起了沖突,他保準站在他娘那邊。
“娘,您消消氣,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這個家里誰也不可能拿您的銀子,您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放在哪里忘記了?!?br/> 岑大江遞給紀氏一個安慰的眼神,眼里滿是心疼和欣慰。
紀氏心里委屈,就知道這個死男人關(guān)鍵的時候站在他媽那邊。
不過她也不是那蠢的,才不會跟她婆婆正面起沖突。
銀子是誰拿的肯定會留下破綻,她就不信了,找不到線索。
張氏瞪眼,“不可能,我就放在這里的,我每天都不出門,就那天老三媳婦說是給我做了雙鞋,讓我試試大小,去了她屋……”
所有人都看向耿氏,就連張氏都看向耿氏,眼神不善。
耿氏一副我被冤枉的模樣,“娘,我當時和您在一起,我怎么可能拿您的銀子呢?”
“不對,老二媳婦說得對,我都沒離開過,誰能拿我的銀子,就那天去了下你屋里,就算不是你,你肯定知道是誰拿了我的銀子對不對?”
“當時三弟不在屋里吧?”
紀氏適時的補充。
張氏恍然大悟,看向岑大河,一臉憤然。
“老三,是不是你拿了我的銀子?”
岑大河撇撇嘴,“是又怎么樣,還不是怪您不給我,我沒銀子拿什么買膏藥?不買膏藥我的腿怎么好?”
張氏氣的差點沒把小炕桌丟出去,最后丟出去一只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