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氏沒出聲,過了會兒嘆氣道:“我總覺得對不起咱閨女。”
岑大海摟著紀氏,“小蓁懂事,她會理解的?!?br/> “老三那性格,去了巡邏隊會不會給小蓁添麻煩?”
紀氏還是擔(dān)心,岑大河不成器,家里的點積蓄都被賭光了,為了他差點把小蓁都給賣了,紀氏嘴上不說,心里對岑家一家人還是有怨念的。
“能添什么麻煩,就巡邏隊的那個二麻子,之前不也是賭博打架,什么事情都干的,老三比他還好多了。”
到底是自家兄弟,岑大海還是不太高興老婆背后編排他兄弟。
門口,岑楓聽了一嘴墻角,悄悄去了他姐房間。
岑蓁累的一動不想動。
“姐,我跟你說個事兒。”
岑楓磨蹭到岑蓁身邊,個頭只比床高了一點。瘦小瘦小的,都不像個九歲的孩子。
“啥事兒?想吃糖了?還是想吃啥了?告訴姐,下次去城里給你買。”
岑蓁對這個弟弟很有好感,來到陌生的時空是孤獨的,初來乍到,總要有個說話的人,而岑楓很好的填補了這個角色。
“姐,不是這個,我是想說,我剛剛聽到爹娘說的話,他們想讓三叔去巡邏隊?!?br/> 岑蓁就知道岑大海從岑家回來有事,想讓岑大河去巡邏隊沒門,她可不是圣母。
若不是趕巧她穿越來了,身體的原主現(xiàn)在還不知道過著怎么樣的悲慘生活。
“小楓,你想讓三叔去巡邏隊嗎?”
“不想?!?br/> “為什么?”
“他差點害的姐姐被賣,是個壞人?!?br/> 岑蓁聽著心里舒坦,摸了摸岑楓的頭,想著她爹開口,她要怎么拒絕。
第二天,趙掌柜依舊是那個時辰來了,岑大海沒機會開口,岑蓁就已經(jīng)跟著趙掌柜出門了。
趕著驢車走遍全村也是一件悠然自得的事情,前提是天氣沒那么熱。
岑蓁幾乎汗流浹背,頭上的頭發(fā)被汗水打濕貼在額頭上。
趙掌柜依舊穿著長衫,額上還沒有岑蓁這么多汗,岑蓁穿著花布的單衣單褲都熱成這樣,她很佩服趙掌柜的忍耐力。
打開折扇給岑蓁扇著。
岑蓁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自己來吧?!?br/> 一只手趕著驢車,一只手扇著扇子,扇子是趙掌柜的折扇,在村里走動難免會碰到村民,一時間流言蜚語不脛而走。
整整跑了好幾天,才把畫地圖的事情敲定。
這大熱的天趙掌柜來回跑,岑蓁都覺得過意不去。
岑蓁一個人趕著驢車回來,岑大海問了句,“小蓁,趙掌柜回去了?”
“嗯,回去了。”
岑蓁把驢系好。
岑大海又問,“地圖畫好了?”
“畫好了?!?br/> 岑大海又問,“他明天還來嗎?”
“不來?!?br/> 岑大海又要問什么,岑蓁無奈道:“爹,您到底想問什么?”
看到女兒這副表情,岑大海尷尬了,他一個大男人,怎么問閨女一句話,都這么別扭。
“沒啥,快吃飯吧?!?br/> 岑大海轉(zhuǎn)身要走,岑蓁出聲道:“爹,您是不是想讓二叔和三叔進巡邏隊?”
岑大海先是愣了下,然后不好意思道:“你爺爺是這個意思,你三叔在家也沒什么事情做,現(xiàn)在地里的活也不多了,他帶著你二嬸三嬸就夠了。你爺還說,與其讓外人掙錢,怎么就不能讓家里人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