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岡石奇硬無比,昨天連番激斗,都無人將地面損毀,但厲山一斧劈落,卻是將青岡石劈成兩截,丈許方圓的石塊上布滿裂痕,已經(jīng)徹底粉碎。
厲聲握著斧頭,視線從那些放聲狂笑的宗門弟子臉上掃過,眼中兇光四射,仿佛要將這些人的樣子都記下來。
那些嘲笑厲山的人這才想起,眼前這家伙出了名的睚眥必報(bào),若是凌天勝了倒也好說,可如果是他贏了,肯定會被他找上門來,哪怕有門規(guī)約束,也絕對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想到這里,眾人紛紛閉嘴,廣場上頓時(shí)寂靜下來。
“就憑你剛才那句話,我都不會讓你死得太容易!”厲山單手提起巨斧,指向凌天,眼中殺意涌動。
凌天目光明亮,猶如晨星:“既是生死相搏,還說那么多廢話做什么?”
厲山咧嘴獰笑,身法如電,沖到凌天面前,然后高高躍起,揚(yáng)起手中巨斧,猶如烏云蓋頂般劈落下來。
一線銀光,從巨斧上傾瀉而下,激蕩出呼嘯聲浪,猶如雷鳴。
凌天腳踩天樞,身形閃爍,斧刃加身的瞬間,猶如一抹幻影,轉(zhuǎn)到了厲山身后。
“轟!”
厲山巨斧落地,碎石飛濺,地面上出現(xiàn)丈許方圓的大坑,一擊之下,哪怕是青岡石都被他化成齏粉,威勢實(shí)在驚人。
“你就只會像老鼠一樣躲來躲去嗎?”厲山閃電般轉(zhuǎn)身,手持巨斧,看著與自己易地而處的凌天,出聲嘲諷起來。
凌天身法實(shí)在玄妙,這么耗下去,就算最后將他擊殺,也沒力氣再應(yīng)付別的對手,厲山雖然嗜殺,卻又不是傻瓜,自然懂得用激將法逼凌天與自己正面交手。
“這一次,我絕不閃躲!”凌天傲然一笑,緩緩抽出背負(fù)的黑色重劍,斜指地面。
“完了,凌天難道是得了失心瘋,厲山這么厲害,他不用自己玄妙的身法周旋,反而要正面交鋒,簡直就是找死!”
“肯定是昨天連續(xù)擊敗幾個(gè)內(nèi)門弟子,已經(jīng)心高氣傲,忘記了自己是什么實(shí)力,這下他死定了!”
……
周圍諸人,議論紛紛,就連侯大海,眉宇間都露出急色,不敢看好凌天。
王長老嗤笑一聲:“那個(gè)叫做凌天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完全是自尋死路!”
孫大千含笑點(diǎn)頭,凌天竟敢與厲山硬撼,這下他死定了,還可以省下自己那顆三轉(zhuǎn)魂劫丹。
“我看未必,不如靜心等待他們的這一次交鋒!”魯?shù)移轿⑽⒁恍Γ似鹕砗蟮茏臃钌系牟杷?,輕抿一口,見解與孫大千他們完全不同,竟是看好凌天。
“去死!”
厲山怒喝一聲,身子微微朝前傾斜,如同奔雷,在青岡石上,留下一行筆直腳印,直指凌天。
他身上元力涌出,幻化成點(diǎn)點(diǎn)星光,依附在斧刃之上,猶如群星閃耀,氣勢萬鈞,對著凌天當(dāng)頭劈下,哪怕面前是巍峨群山,也要一分為二。
面對著厲山駭人的氣勢,凌天就如同海邊礁石,屹立不動,竟然真的不躲不閃。
他手中黑色重劍上閃爍著絲絲銀芒,等厲山?jīng)_到身邊,揮斧劈下的瞬間,猛然向上揮去。
三點(diǎn)星芒,凝聚成團(tuán),凌天一式均天劍,如同璀璨星辰,猶如流星劃過,筆直撞向厲山的巨斧。
“錚!”
霎那間,厲山斧刃上閃爍的群星黯然失色,半截斧刃高高飛起,在半空劃著圓圈,急速墜落,沒入到青岡石中,猶自不停顫抖。
看著自己手中只剩半截斧刃的巨斧,厲山眼中滿是不敢置信之色,他緩緩低頭,之間凌天手中的黑色重劍,已經(jīng)插在自己胸口里,直沒至柄。
星芒如劍,沒入到厲山身體里,絞碎了他所有生機(jī)。
“你……”
厲山顫抖著舉起手,指向凌天,一句話尚未說完,眼神突然黯淡,嘴里鮮血溢出,緩緩倒地。
死了,猶如屠夫般的血手厲山,居然就這么死了!
在場眾人,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從未想過厲山會輸,更沒想過厲山會輸?shù)萌绱烁蓛衾?,?dāng)他們將目光再投向凌天的時(shí)候,卻無一人再敢輕視于他,此刻凌天,已經(jīng)不是逆襲黑馬,而是奪魁大熱。
成王敗寇,就是如此簡單!
孫大千與王長老面面相覷,兩人完全沒向到凌天居然如此輕松,就擊殺了厲山,凌天的實(shí)力,竟然強(qiáng)橫如斯,實(shí)在讓人吃驚。
想到宋平身上那顆三轉(zhuǎn)魂劫丹,孫大千驚怒之余,又感慶幸,如果不是自己未雨綢繆,恐怕就連宋平,都無法擊殺凌天,幫自己完成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