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凝神警惕,直視著棺槨。
這時有人悄悄出聲問了一句:“我們從哪出去?”
瞬間回神。
是啊,從哪出去。
剛才進來的地方,有人試過,無法返回。
“這有何難。”方休白笑笑,邊抬腳邁上高臺的階梯,邊道:“能進來,自然能出去,移動棺槨指不定出路就有了。畢竟……孫家人還是希望我們遷墳,而不是滅鬼?!?br/> 在眾人注視下,方休白沉靜往上走,內(nèi)心則慌如老狗匹,他已經(jīng)做好了再漏一碗血五行火劍拼一波的打算——主要陷入了困局,沒有作為,他們遲早會掉血掉死。
“等、等等?!边@時水秀宗的女弟子叫喊一聲:“快、快下來,你的頭上,有白骨?!?br/> 方休白抬眸看了眼,扭身看水秀宗女弟子,道:“你頭上也有?!?br/> “啊!”
隨著話音落下,所有人頭上的白骨手竟一齊落下,如同鐵鑄成的爪子,直摳腦殼。
“嘶嘶~”
白骨爪子撞擊腦殼發(fā)出瘆人的聲響。
水秀宗女弟子當(dāng)場死亡,下一秒巨力拖拽她一下子沒入棺槨當(dāng)中,棺槨內(nèi),尖叫聲不斷,鮮血流出。
陡然生出的變化嚇了眾人一跳,紛紛躲避開,有的躲避不及,眼看著白骨爪子落在頭頂一寒,頭皮發(fā)麻,奮力運轉(zhuǎn)靈力躲避。
可……
白骨手錯身而過,砸在地上,瞬間消失,如雨落大地,無聲無形。
方休白徑直抬起脖頸,直勾勾看著白骨手,云淡風(fēng)輕看著白骨爪從天而降,直刺雙眼。
接觸的一瞬間,化作無形消失。
假的。
他心里暗道一句。
頭頂懸著的白骨手有真有假。
方休白不自覺吞咽了一口唾沫……幸好是假的。
他有點惱羞成怒。
窯窖墳三番五次,耍的他們團團轉(zhuǎn)。
棺槨抓水秀宗女弟子進去,里面?zhèn)鱽硗淌傻穆曇?,不時有淺淺的一層血流出。
“砰!”
方休白上前一腳狠狠踹在棺槨上,他天生力大,竟震得棺槨一抖。
眾人傻眼不已。
什么情況。
“砰!”
又是一腳踹上去。
眾人額頭冒出疑問號。
棺槨內(nèi)吞噬的聲音似乎低了下去,還有一聲幾不可聞的“草?!?br/> “砰!”
第三腳又上去。
這下力道更足,幾乎繃緊了他全身力氣。
棺槨終于承受不住,大幅度的橫移,棺槨內(nèi)傳出撞擊聲。
“砰!轟!咚!”
又是一腳。
只見棺槨橫移出高臺,搖搖欲墜,似乎隨時可以跌倒,棺槨似乎也意識到了,想往里縮。
這次方休白沒有再踹,輕輕的一指,仿佛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棺槨轟的墜落在地。
棺材蓋橫飛出去,里面滾出一道人影,正抱著什么東西在啃食,弄的滿嘴血腥。
眾人:“……”臥槽!
出來的東西想回棺槨里,無奈棺槨口正面朝下,方休白還在旁邊,他挑了下眉,輕飄飄的說:“孫家主,別來無恙。”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