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別人家的人,再是給她爸燒紙上香,那也只是個(gè)外人。”
“讓個(gè)外人供養(yǎng)我兒?紙錢燒到閻王殿,怕是閻王也不認(rèn)的?!?br/> “所以啊,自然得他侄兒來做!”
夏奶說得頭頭是道。
許是霍時(shí)謙在,又許是看夏舅舅有傷在身,夏奶今日竟是格外的膽大,將埋在心里的話一股腦全說了。
夏舅舅和夏舅媽,頓時(shí)就火了,在屋外玩車的趙小貴,聽見里邊的響動(dòng),直接沖了進(jìn)來:“老太婆,你胡說啥呢!我姐是女孩咋啦?是女孩就不能繼承香火啦?大不了我姐找個(gè)入贅的唄……”
“哎喲!”趙小貴被夏舅媽一巴掌,打斷他的口不擇言。
死孩子,瞎說什么呢!
趙小貴委屈地捂著頭,他這不是為姐姐打包不平嘛。
察覺有,目光瞄向她。
夏初一笑笑,眨眨眼:放心,我沒事。
霍時(shí)謙收回眼神。
她沒有撒謊故作堅(jiān)強(qiáng),聽到這些話,她的確絲毫不難過。
有什么難過的呢?那些難過、傷心、痛苦、崩潰,還有失望和絕望,她早在上輩子就通通嘗試過了。
如今再聽,只覺得有意思:究竟是什么,讓夏奶忽然有了底氣?
夏奶見趙小貴一個(gè)小輩都敢指著鼻子罵她,也徹底怒了,道,“她舅,初一的事,我今天直接跟你說明白了吧!”
“初一這孩子命硬,生來克父。你也知道,她剛出生,部隊(duì)就傳來她爹去世的消息……”
“老太婆,你胡說說什么?”話未說完,被趙小貴打斷。
倒是夏舅舅,拉住兒子,目光死死地盯著夏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