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云月汐咬咬‘唇’,想要說什么來拒絕歐陽灝軒,可是話就在嘴邊打轉(zhuǎn),怎么也說不出口,以至于她的臉越漲越紅,仿佛是熟透的蘋果一般,看上去十分可口。(.
歐陽灝軒還是不忍心為難她,只是將她輕輕擁在懷里,輕笑道:“是我太過于愚笨,你那么聰明又怎么會無緣無故去耗費(fèi)‘精’力幫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所以你自見我第一眼便已經(jīng)知道我的身份,這樣也好,至少你肯讓我留在你身邊?!?br/>
敏感如歐陽灝軒,怎么可能察覺不到云月汐對于男子的排斥與厭惡?
曾幾何時,他也十分慶幸月汐愿意讓他留在他身邊,現(xiàn)在想來,何嘗不是云月汐已經(jīng)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至于如何得知的,那又有什么干系呢?
“汐兒,我會等著你打開你的心,因?yàn)槲沂菤W陽灝軒,不是云隱,也不是軒王?!睔W陽灝軒將云月汐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一字一句地說道:“這里,至始至終都只有你一人,所以汐兒,給我一個機(jī)會可好?”
“我回來,只是為了復(fù)仇?!痹圃孪栈刈约旱氖郑痤^看著歐陽灝軒的眼睛,一語雙關(guān)地說道:“當(dāng)年我和二哥都答應(yīng)過娘親,這一生都要守護(hù)你,所以我一定會信守諾言?!?br/>
曾幾何時,云月汐和云明奕跪在阮氏的面前,發(fā)誓這一生都將無條件守護(hù)大哥云隱,那個時候月汐并不明白為什么,而云明奕大抵是猜出了某些事情,更何況他那般信賴阮氏,自然不會有什么異議。
前世,云明奕在偷偷來看云月汐的時候,曾經(jīng)再度提起要相信云隱的事,只不過被云月汐打斷了,那個時候的她一直認(rèn)為云隱是害死母親的罪魁禍?zhǔn)?,怎么可能原諒他?br/>
如今,能夠得以重生,化解以往的誤會只是小事,替母親報仇,毀掉云家,對付太子,守護(hù)歐陽灝軒,都是云月汐要做的事情,而等到歐陽灝軒坐上那個位置,需要顧及的人和事會越來越多,那個時候,她就會離開這里,暢游天下。
歐陽灝軒并不知道云月汐心里的想法,可是聽到她的話,心里又是一陣心疼,‘揉’‘揉’她的發(fā),淡淡地說道:“不管你要做什么,也不管你怎么想,我的身邊只會有一個人,那就是你。[”
云月汐只是輕輕一笑,如果她沒有記錯,上一世她被掛在城樓的時候,依稀聽過那些人議論過歐陽灝軒,其中就有他娶妻的消息,據(jù)說那個‘女’子十分美貌,家世斐然,對他的大業(yè)十分有助力。
這一世,雖然歐陽灝軒不必放棄身份遠(yuǎn)走他鄉(xiāng),但是終究還是會碰到那個命中注定的人,那么現(xiàn)在說起的這些話豈不是鏡‘花’水月而已嗎?
只是這些話,云月汐沒有辦法告訴歐陽灝軒,所以她側(cè)過頭,笑著說道:“如今站在這里的,是重獲新生的云月汐和歐陽灝軒,以后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歐陽灝軒以為云月汐所說的重獲新生就是她的眼睛復(fù)明和他身份轉(zhuǎn)換的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證明自己的心意,所以兩個人都沒有在說話。
這么多年,他的眼里只有云月汐,他也只愿意為這一個人傾心,可是月汐明顯地是不相信他的,而他又能用什么去證明自己對她的心意呢?
而云月汐只以為他被自己說服了,畢竟對于以后那些未知的事情,歐陽灝軒沒有把握,而自己,至少在現(xiàn)在,有些事上是絕對有把握的!
翌日,云月汐早早地就帶著紅‘玉’和紅鳶二人去了嘉善樓,特地選在了離昨晚與云明奕商量好的雅座隔著不遠(yuǎn)的內(nèi)廂。
“小姐,那個和尚昨晚中毒身亡?!奔t‘玉’低聲在云月汐耳邊說道:“紅鯉一直盯著,那和尚自己也很謹(jǐn)慎,可還是防不勝防,現(xiàn)在云毅正在安排人手查到底是怎么回事?!?br/>
“李氏做事向來滴水不漏,不會查出什么來的。”云月汐嘴角揚(yáng)起一絲嘲諷的笑容,略微頓了頓說道:“那和尚平日里做了不少壞事,如今死在李氏手里也算的上罪有應(yīng)得?!?br/>
“小姐既然早就知道李氏會對付那個和尚,為何不趕在李氏前面救下他?至少能證明李氏想要謀害嫡‘女’的罪名,到時候整個京城不都知道了李氏的真面目了嗎?”紅‘玉’有些不解。
“李氏不是那么好打發(fā)的人,僅憑一個和尚的話根本證明不了什么,甚至說李氏手里一定有那個和尚的把柄,”云月汐對于李氏的手段十分了解,所以當(dāng)下只是冷哼一聲說道:“李氏那個人,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br/>
“小姐的意思是,那個和尚早先就被李氏下了‘藥’?”紅‘玉’這才明白,原來李氏最初根本就沒打算留活口,難怪那和尚被云毅帶走,李氏也沒有任何焦急的反應(yīng),畢竟一個死人根本沒有任何可能問出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