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柳如煙見到來人,俏臉猛然一變。
眼前這老者,正是之前坐在華玉軒旁邊的那名灰衣老者!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強(qiáng)闖我柳家的地盤?!”柳如煙站起來,怒喝嬌叱道,眼中滿是怒火。
雖明知眼前這人是武者,柳如煙卻怡然不懼!
這世上的武者或許很強(qiáng),但并不代表就沒人治得了他們!若真如此,這天下,早不是現(xiàn)在這番模樣,而是被武者統(tǒng)治了!
“呵呵,柳小姐,老夫勸你還是收起你的威風(fēng)!這里可不是你柳家的地盤!”雷鳴陰沉一笑,“更何況,老夫也不是來找你的!”
“陸離是我的老師!你找他麻煩,便是與我柳家為敵!”柳如煙冷冷道,“別人忌憚你們武者,我柳家可不怕!
馬上離開!否則,你的余生,就只能在龍城的黑獄度過了!”
俠以武犯禁!
武者憑借強(qiáng)大實(shí)力,對(duì)干涉普通人的生活,更是重罪!
龍城,有一個(gè)讓武者聞風(fēng)喪膽的地方,便是“黑獄”,里面關(guān)押的重刑犯武者!
一入黑獄,將永無再出來的可能!
聽到柳如煙這話,雷鳴臉皮抽搐,眸中露出兇光!
黑獄的大名,他自然聽說過!
今天這事若是鬧大,一旦傳到了龍城,他恐怕真要去黑獄走一遭了!
要知道,柳家可不僅是蓉都第一家族這么簡(jiǎn)單。
柳如煙的三爺爺,更是川西總督,名副其實(shí)的封疆大吏!
“呵呵~”
雷鳴咧嘴一笑,森然道,“小丫頭,老夫勸你最好安分一些。老夫無意與柳家為敵,但不代表老夫就懼怕了你柳家!
柳家或許強(qiáng)大,但若逼急了老夫,大不了,老夫?qū)⒛阋黄饟魵⒑?,找個(gè)深山老林藏匿起來,柳家能奈我何?”
“你敢!”
柳如煙俏臉冰寒。
這時(shí),陸離突然開口,擺了擺手,讓柳如煙坐下:“這件事與柳家無關(guān),你就不要摻和了!”
繼而,他目光落在雷鳴身上,玩味道:“不錯(cuò)嘛,來得比我想象的要快一些。”
“你知道老夫要來找你?”雷鳴詫異道。
下一秒,他便注意到了陸離手中的骷髏令牌,目光頓時(shí)變得火熱!
陸離玩味一笑。
在拍賣廳時(shí),他怎么可能沒有注意到,這老頭看骷髏令牌的異樣?
眼前這老頭,絕對(duì)知道這骷髏令牌的來歷!
陸離大晚上的,陪著柳如煙在這里閑扯淡,可不是為了泡柳如煙,而是料定這老頭必不會(huì)放棄令牌。
與其讓老頭追到蘇家去,還不如在這里守株待兔!
“小子,快把令牌拿給老夫,立刻,馬上!”雷鳴沖著陸離一伸手,命令道,語氣不容置疑。
“想要?”陸離沖著雷鳴勾了勾手,“那就自己來拿好了?!?br/>
“混賬!”
雷鳴暴喝一聲,眼中充斥著殺意,“本來,只要你乖乖交出令牌和十六億拍賣款,再自廢雙腿,老夫看在柳家的面子上,不介意饒你一條狗命!
既然,你如此不知死活!那就別怪老夫辣手了!”
“死!”
雷鳴暴喝一聲,一手探出,朝著陸離抓來。
那干枯的手掌,呈鷹爪狀,似能摧金斷玉,所過之處帶起一陣破風(fēng)聲。
“螻蟻也敢放光?”
陸離嗤笑一聲,就那么坐在座位上,一拳轟了過去。
見到陸離竟如此托大,雷鳴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猙獰,似乎已經(jīng)看到陸離拳頭被自己抓廢,躺在地上痛苦慘嚎的情景。
砰~!
咔嚓~!
拳爪相撞,繼而便是刺耳骨骼碎裂聲,響徹整個(gè)茶室。
雷鳴口中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如同夜梟嘶鳴,身體則是如同斷線風(fēng)箏一般,倒飛而去,砰的一聲撞在了一面墻壁上。
轟隆!
茶室震顫,墻壁上凹陷出一個(gè)人形大洞。整個(gè)墻壁布滿了蛛網(wǎng)般的裂紋。
“這怎么可能?”
雷鳴捂著斷裂的右手,如見鬼魅,一臉的不可思議,“你……怎么可能這么強(qiáng)?”
他可是黃境后期的武者!
就是放眼武道界,也算得上是一方強(qiáng)者了!
剛才一擊,就是鋼板都能抓個(gè)窟窿,可不但沒有擊傷陸離,反而被陸離隨意的一拳,廢掉了右手?
這讓他如何相信?
川西什么時(shí)候出現(xiàn)這樣的強(qiáng)者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雷鳴心中驚恐。
這么年輕的強(qiáng)者,竟有如此實(shí)力!
簡(jiǎn)直聞所未聞!
“廢話少說!”
陸離神色淡漠,“說出令牌的來歷,并自廢修為,滾出這里!不然,死!”
死字一落。
整個(gè)茶室內(nèi),都充滿了肅殺之氣!
“哼,大言不慚!”
雷鳴臉上露出猙獰笑容,“你不過是仗著肉身強(qiáng)橫,贏了老夫一招罷了!真以為老夫奈何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