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長壽沒有心思管錢玉娥的死活,抓住太醫(yī)的手都在不停的發(fā)抖:“一定是假的,寧凱才十七歲,怎么會成為太監(jiān)。”
“寧二爺,我知道您心里難受,還是趕緊放開我,我好去擬方子,寧凱少爺身上還有別的傷,要趕緊服藥!
寧長壽呆呆的放開太醫(yī),滿腦子都是那句形同太監(jiān),良久才轉(zhuǎn)頭,對著寧淺予,滿臉陰森道:“你不是答應(yīng),要保住寧凱嗎?”
“二叔,我是說過,寧凱會活著回來,現(xiàn)在我的諾言也兌現(xiàn)了!睂帨\予雙手一攤:“難道現(xiàn)在,寧凱死了嗎?”
“你這孽女!”寧長壽被她這無所謂的語氣,激的渾然大怒,揚(yáng)起手就要往寧淺予臉上招呼:“不盡力而為就罷了,還盡說些風(fēng)涼話。”
“住手!”老太君再次發(fā)話:“寧長壽,這不是你江州寧家,寧凱惹是生非,差點(diǎn)將寧相府的名聲搭進(jìn)去,這筆賬,我還沒算呢!”
“你現(xiàn)在反而指使起淺予來,真是反了,是不是我現(xiàn)在說話都不好使?”
寧長壽的手,狼狽的放下來,朝老太君跪下,道:“寧府就寧澤和寧凱兩個男丁,現(xiàn)在寧凱廢了,老太君,您要為寧凱做主,不要輕饒王家!
“哼!崩咸浜咭宦暎骸皩庨L壽,你弄清楚,現(xiàn)在是王家不予追究,就是寧凱那攤子荒唐事,多少丫鬟慘死在他手里,現(xiàn)在惹上王家,足夠他死了!”
“老太君!”寧長壽還要說什么。
老太君面色一凜:“寧凱養(yǎng)好些,你們就滾回江州,今后都別來錦都!”
寧長壽的眼神,逐漸變得陰狠,死盯著地面,咬住牙道:“是!”
錢玉娥醒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離開了白玉園。
“凱兒。”愣神片刻,錢玉娥才痛呼一聲,踉蹌著朝寧凱的屋子里跑去。
寧凱面無血色,躺在床上,聽到聲音,艱難的叫了一聲:“娘,我痛。”
“我知道你痛!卞X玉娥看見心愛兒子的慘樣,手無足措,只得握緊寧凱的手,無奈的道:“能怎么辦,誰叫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寧長壽依舊是握著拳頭,雙目通紅,默不作聲,一邊微微嘆息。
“這件事可不能只怪寧凱!遍T外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
孫倩如邁著雍容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了進(jìn)來,身后跟著儀態(tài)萬千的寧以月。
“大嫂,你說什么?”錢玉娥抓住了重點(diǎn):“難道有人陷害寧凱?”
“差不多吧。”孫倩如自顧的找了張椅子,撣去灰層坐下,道:“可憐了寧凱,年紀(jì)輕輕,就……”
“是啊,堂哥,真是可惜了,你長得英俊瀟灑,不知道能迷倒多少姑娘,再在錦都結(jié)一門好的姻親,豈不是前途無量,這下……”寧以月的聲音,如翠鳥般悅耳動聽。
兩人的話,都是惋惜無比,寧凱望著寧以月絕色出塵的臉,難堪的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廢人,哪里擔(dān)得起表妹和大夫人的話!
“唉,要說起來,這事也是我們淺予不對!睂O倩如嘆息了一聲,眼角眉梢,皆是歉意:“她都已經(jīng)求了王家,放過這件事,不知道為何,又不能再努力一把,將寧凱完整的救回!
“是不是……因?yàn)楸砀缭?jīng)**立春,她故意為立春報仇?”寧以月試探著道:“她可是將立春視為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