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以菲不咸不淡的道:“你倒是清楚,就跟在場似的。”
“你!”寧清妍生生將后邊的話,咽了進去。
她也只敢對寧淺予大呼小叫,不敢隨意和寧以菲頂嘴。
“所以還是因為大姐的無心之失,導(dǎo)致了失火?!睂幰栽聸]理會她倆的拌嘴,為寧淺予求情道:“大姐也是思念藍夫人,不然怎么會瞞著眾人去上香呢,祖母,父親,還請從輕處罰?!?br/> “就因為她偷著去上香,沒人注意,害的祠堂失火,怎么輕饒!”寧長遠黑著臉:“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盡會惹事,還不如待在鄉(xiāng)下不回來?!?br/> “這件事不見得是淺予的錯?!睂庨L遠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說寧淺予,半點父女之間的信任也沒有,看的老太君直上火。
偏心也太明顯了,要是換成寧以月,估計寧長遠都不會多問。
“沒準相府最近的不太平,都是因為這災(zāi)星?!睂幥邋擦似沧旖牵桓毕訔壍臉幼?,后一句放低了聲音,低聲嘀咕道:“之前將她送走,不就是因為她克死藍夫人?!?br/> “奴婢早上,也見到大小姐匆忙的,朝祠堂方向去了?!睂庨L壽身邊的丫鬟道:“當時奴婢還納悶,大小姐為何一人神神秘秘的。”
“她當然要神秘,不然,現(xiàn)在怎么抵賴,她不小心將祠堂引燃的事實?”寧清妍陰陽怪氣的,眼下越多人出來指證寧淺予,她就越高興。
“淺予,你給藍姐姐上香,也是應(yīng)該的,但不甚將祠堂引燃,辯白不了,還是早點承認了。”孫倩如假意解圍,實際上話里有話,指責(zé)寧淺予不誠實認罪:“你也不是有意,想必老太君和相爺,不會重罰。”
“這件事根本就不是我做的?!睂帨\予聽大家你一眼我一語說完了,才淡然道:“祠堂不是失火,是有人縱火?!?br/> “什么?”老太君臉色大變:“誰敢在咱們寧府祠堂縱火,淺予,這話你可有依據(jù)?”
“是啊,大姐,咱們寧府雖然不是,像皇宮那般戒備森嚴,可到底不是一般人進的來的,誰敢去祠堂縱火?”寧以月細細的打量自己手上,一支新得的鎏金藤花點翠鐲子,漫不經(jīng)心道。
“二妹妹這話真是有道理?!睂帨\予嘴唇依舊還有些發(fā)白,吐出來的字,都仿佛帶著寒氣一般:“那縱火犯,要是寧府的內(nèi)賊呢?”
話一出,寧清妍身體明顯抖了一抖。
站在身旁的周碧,握住她的手,道:“你的手,怎么這么涼?”
“沒,沒什么,剛才在路上吹了涼風(fēng)?!睂幥邋轮鼙贪l(fā)現(xiàn)什么,努力裝作正常的樣子,求救的目光,偷偷望向?qū)幰栽潞蛯O倩如。
寧以月給了個安撫的眼神,接話道:“寧府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還敢對祠堂下手,大姐姐為了掩蓋自己的錯,這樣蹩腳的謊言也能說出來?!?br/> 寧淺予沒有答話,目光落在寧以月手腕上,轉(zhuǎn)了話題:“二妹妹的鐲子真好看?!?br/> “那是,舅舅初一剛派人送來的,年底大熱的款式呢。”寧以月雖然詫異寧淺予突然岔話,仍舊是將腕子抬高了些,眾人果然看見,那不一般的花色和工藝。
“那……”寧淺予帶著羨慕的語氣:“孫家舅舅每回給你送的,都是這樣的金銀首飾嗎?我記得回府后第二次見你,你帶著一支簪子,是我從未見過的花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