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幼兒園。
林若蘭中午下班后抽空來了一趟,給女兒送了飯。
剛出校門,剛剛還是陽光明媚,忽然間大風(fēng)四起,大雨滂沱。
她慌慌張張的,來不及躲避,眼看要淋濕。
頭頂多了一把雨傘,一個偉岸挺拔的男人,站在她的旁邊。
“你怎么在這里?”林若蘭仰頭一看,發(fā)現(xiàn)了江南。
“我來看看女兒,我們不是說好的嗎,以后我這個爸爸每天都要見她陪她。”
江南望著幼兒園的方向,把雨傘朝林若蘭那邊偏了一些,雨水淋濕了他的頭發(fā)。
“少來了,你怎么總是神出鬼沒的?!?br/>
林若蘭似乎不習(xí)慣他離的太近,但是風(fēng)雨太大。
“我送你?!?br/>
江南難道和她這樣靠近,護著林若蘭到了停車場,他已經(jīng)濕透了。
林若蘭打開了車門,上去后發(fā)現(xiàn)江南還在外面看著她。
“你還傻站著干什么,下那么大的雨,你是不是想淋個落湯雞?”
林若蘭探出頭來,似乎是在關(guān)心,又好像在埋怨。
只是看他渾身濕漉漉的,似乎有一絲不忍。
“你先走吧,我待會兒有很重要的事要辦。”
江南撐著傘,默默的注視著她。
“你要干嘛去?”林若蘭似乎察覺出了什么異常。
“周家人跟你道過謙嗎?”江南突然問,眼神凌厲。
“道什么歉?他們那樣的大家族,怎么會跟我道歉呢?沒找我麻煩就不錯了。你還不走?”
“或許吧,謝謝關(guān)心,你走吧,注意安全,我自己打車就行?!?br/>
江南好像話里有話,側(cè)身讓開了路。
“誰關(guān)心你了,自作多情呢。不走拉倒。”
林若蘭撇撇嘴,發(fā)動車子離開了。
她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江南在注視著她,表情怪怪的。
她微微皺眉,總覺得他今天哪兒不對。
等林若蘭開車離開,江南去了附近的一輛車,一腳踢開了車門。
幾個男人先后落在了地上,渾身不見一絲血,卻是昏迷不醒。
江南把其中一個人提了起來,扇了一巴掌。
他醒過來,嘴角掛著血跡。
當(dāng)看見江南的時候,他嚇的渾身顫抖,面如土色。
“大哥,饒命啊,我們也是混口飯吃?!?br/>
想起幾分鐘前,他們一群人在林若蘭的車子附近鬼鬼祟祟的,被突然出現(xiàn)的江南打了個措手不及,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他現(xiàn)在還感到后怕,眼前的這個穿著大褂的男人到底和林若蘭什么關(guān)系啊。
是保鏢嗎,也太厲害了吧,可是林若蘭如何能夠請到這樣厲害的保鏢?
“想活還是想死?”江南神色冷漠,掐住了他的喉嚨。
“當(dāng)然,當(dāng)然是想活命了,大哥你高抬貴手我們再也不敢了。”
“那就說實話,我喜歡聽話的人?!苯鲜种赣昧?,那人的喉嚨似乎要碎裂了。
“我,我是周家派來的人,上次林若蘭得罪了周家大媳婦劉曉靜,所以我們來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果然是這樣,我正要去周家,沒想到周家居然找上門了,那就麻煩你帶路如何?”
江南冷冷的言語中,暗藏殺氣。
“大哥你是說,你要去周家,就你一人?”
那人感到膽戰(zhàn)心驚,同時覺得不可思議。
他也太狂妄了吧,要單槍匹馬到周家去,不是自尋死路嗎。
“我一人足矣,走?!苯暇従忛]上眼。
一道閃電劈空而下,伴隨著陣陣驚雷,那人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雨,下的更密集,像是穿梭的飛線織成了布,遮蔽了視線。
“賓客應(yīng)該是來的差不多了,關(guān)上門吧,這天氣實在是有些不湊巧呢?!?br/>
南城周家,大媳婦劉曉靜朝外面看了一眼,吩咐屬下人去關(guān)門。
“大少奶奶,外面好像來了一輛車,應(yīng)該還有客人?!?br/>
屬下躲在門后,躲避著風(fēng)雨。
“是嗎?誰呀?這么晚才來,都要開飯了呢?!?br/>
劉曉靜捂著額頭踮腳看了看,那輛車緩緩的停在了門口,卻沒有人下車。
“去,去看看是誰,拿著傘。”劉曉靜指揮屬下。
屬下立刻打著傘,似乎不太情愿,才走出門幾步,風(fēng)肆虐吹過,傘被吹跑了。
“蠢得要死,滾回來吧?!?br/>
劉曉靜責(zé)罵著,又好奇的朝車上看是誰。
可是雨遮天蔽日,什么都看的模糊不清。
屬下又一次終于艱難的靠近了車,朝里面看,頓時驚訝的叫了一聲。
“不好了大少奶奶。”屬下邊跑邊叫朝門口而去。
“大喜的日子,你鬼叫什么啊,什么情況?”劉曉靜很不耐煩。
那屬下指著車,搖搖頭說道:“車?yán)餂]人啊,那車子是怎么來的?”
“什么?”劉曉靜剛想繼續(xù)問,電閃雷鳴振聾發(fā)聵,她心驚膽戰(zhàn)的捂著心口。
忽然間,她看見在離她幾尺遠(yuǎn)的地方,一個穿大褂的男人打著傘,手里拖著一個吐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