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虞子期就興奮的杵在郡守府后院。
眼中,充滿了敬佩。
公子真乃神人也!
他忐忑了一晚,生怕閻樂等人趁機溜走,壞了公子的大計。
不想!
天還沒亮,這幾個家伙,竟真就巴巴的回來了!
忽然,房門打開。
公子高緩緩走出,抬眼掃了下門外杵著的虞子期:“人回來了吧?”
“公子料事如神,子期佩服!”
“都是一定發(fā)生的事情,沒什么好激動的?!?br/>
“戰(zhàn)果都統(tǒng)計出來了吧?”
公子高的淡然,讓虞子期更為欽佩。
“出來了!”
“共剿滅兩千八百賊人,俘虜二百。”
“余下的……”眼中恐怖一閃而過:“余下的,都死在南門旱雷下,具體多少,根本無法統(tǒng)計?!?br/>
旱雷時有發(fā)生。
但能這么巧的一雷劈死近千人,屬實少見。
就是現(xiàn)在,虞子期腦海中仍舊回蕩著南門那恐怖的一幕,久久無法平息。
“俘虜二百?要俘虜做什么?都殺掉。”
“殺掉?”
虞子期懵了。
累死累活抓的俘虜,這就給殺了?
“不殺,你還想拷問他們?”
虞子期:“……”
在大秦治下,出現(xiàn)如此規(guī)模的劍客,堂而皇之的攻打縣城。
傳入朝中,始皇都得震怒。
拷問,這不明擺的事嘛!
“都是一些小卒子,拷問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殺掉吧!”
“好,我知道了?!?br/>
看著虞子期離去的背影,小栓子湊了上來。
“公子,我也不解?!?br/>
“有什么不解的?”
“這些劍客,即便只是小卒子,多少也知道一些?!?br/>
“只要將他們押往咸陽,交由廷尉拷問……”
“然后,就可以胡亥,趙高他們定罪了?”
小栓子點頭。
“讓他們定罪,我有什么好處?”
好處?聽到這話,小栓子懵了。
胡亥處處與你做對,趙高更是陰險狠辣,欲至你于死地。
弄掉他們,這不就是最大的好處嘛!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胡亥乃父皇最寵愛的兒子,趙高更是伺候他一輩子?!?br/>
“單憑這些雜魚……最多讓父皇震怒。”
“責(zé)罰肯定有,釘死不可能?!?br/>
“既如此,何必費勁,反而讓對方提高了警惕?”
“在我看來!對付敵人,要么干脆就不動?!?br/>
“動!就不給他絲毫反抗之力,一擊致命!”
“唯有如此,方才穩(wěn)妥!”
有一句話,公子高沒說。
就算能弄下去他們,公子高也不想現(xiàn)在就動。
少了胡亥給他抗在前面吸引火力,今后別人的目光不都要集中在他身上?
穩(wěn)妥一點,悄悄的發(fā)育,不香么!
小栓子質(zhì)疑:“那閻樂呢?”
“閻樂?”公子高輕蔑一笑:“如果不是我故意讓他出來?!?br/>
“你認為……他能活著走出天牢?”
小栓子還是不解:“公子,按你說的,要么不動,動就致命?!?br/>
“為何,您又要特意布此引蛇出洞之計,鏟除他們的羽翼?”
“這樣,不還是打草驚蛇了嗎?”
“這是兩個概念!”
“趙高是趙高,羽翼是羽翼。”
“趙高掌權(quán)多年,暗中培植勢力不知多少?!?br/>
“想要動他,就必須得先除其羽翼?!?br/>
“這有什么不同?不還是讓他們提高警惕?”
“警惕我,和警惕父皇,這能一樣?”
小栓子:“……”
公子!你跳躍的太快了,我有點跟不上節(jié)奏??!
“不懂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