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確實不該是波魯那雷夫的手筆,這種斬首法跟銀色戰(zhàn)車的劍型不匹配。”
鄭器皺著眉低聲說道:“想要那么利落的砍下人首,首先對所使用的刃具形制就有一定的要求?!?br/> “不僅如此,想要做到不留余地的一刀兩斷,還需要滿足一些必要條件?!?br/> 鄭器豎起兩根手指。
“一個,是劈砍這個動作必須具備足夠大的力道?!?br/> “另一個,則是能找準(zhǔn)骨肉間的縫隙,避開堅硬的頸骨,精準(zhǔn)的將刃具劃入那些小小的縫隙。”
“以上兩點,只要能滿足其中一個,一般來說就能干脆利落的將人首剁下來?!?br/> “當(dāng)然,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即便是像斷頭臺那樣的裝置,也會出現(xiàn)無法一刀就將犯人腦袋剁下的情況?!?br/> “而那些舊時代的劊子手們,往往是兼具了這兩個條件?!?br/> “有效的鍛煉,和長足的實踐經(jīng)驗,二者相加,從而累積出了能將犯人利落斬首的一刀。”
“但是,想判斷出迪波的腦袋究竟是基于什么條件被斬下的話,就必須直接去檢查他的尸體,從頭頸的斷口入手才行。”
說到這里,鄭器的聲音沉悶了一些:“老實說,我更在意另一條線索?!?br/> “你是指【沒有任何掙扎跡象】嗎?”
“對?!?br/> 鄭器朝著花京院點了點頭:“迪波那樣的人,不管怎么想,都不像是會老老實實放棄抵抗讓人砍下腦袋的類型?!?br/> “會不會是在他操縱替身的時候,被人趁虛而入了?”
波魯那魯夫提出了自己的猜想:“聽你們之前說的,他在操縱自己的替身時,本體似乎是不設(shè)防的吧?而且他還是個職業(yè)殺手,想要他命的人怕是多得不行吧?”
“這說不準(zhǔn)?!?br/> 鄭器搖搖頭:“畢竟情報只是情報,實際上他在操作黑檀木惡魔的時候,本體是什么情況,我也不是很確定?!?br/> “但是,這確實是一種可能。”
二喬沉吟了一下:“或許,那些炸藥,就是他用替身暗地里準(zhǔn)備起來的也說不定?!?br/> “可是這樣一來,就代表他的死亡很可能和另一名替身使者有關(guān)了?!?br/> 鄭器說道。
“是因為他的死相離奇嗎?”
阿布德爾問道。
“那也是原因之一?!?br/> 鄭器晃了晃手指:“但是,我會這么說,還有其他原因?!?br/> “仔細想想,發(fā)現(xiàn)迪波尸體的那個男廁所,如果就是他被殺死時的地點,那就代表很可能是波魯那雷夫前腳剛走,兇手后腳就進了廁所,見到了迪波?!?br/> “而見面之后……花京院,在廁所里,警員們畫白線時,有沒有分兩個區(qū)域?”
“你是想問尸體有沒有被移動過吧?!?br/> 花京院應(yīng)道:“沒有,從當(dāng)時的現(xiàn)場情況看,尸體沒有被移動過的痕跡?!?br/> “這就對了?!?br/> 鄭器說道:“這意味著,除非兇手有能力在迪波反應(yīng)過來之前將其瞬殺,否則迪波在見到這名兇手的時候,應(yīng)該是沒想到過自己會被殺害。”
“也就是說,能讓迪波毫無反抗的死去,兇手要么是刀術(shù)或劍術(shù)方面的高手,要么是迪波的熟人,要么……就是擁有某種強大替身能力的替身使者?!?br/> “同伴內(nèi)訌嗎?”
二喬沉聲道。
“不對?!?br/> 一直默默聽著的承太郎忽然出聲道:“恐怕是感受到了威脅?!?br/> “威脅?”
“如果那些炸彈真的是那個迪波放置的,有可能這個殺了迪波的替身使者,是擔(dān)心自己會被迪波使用炸藥的行為所牽連?!?br/> “你的意思是,那個犯人或許是酒店里的住客之一嗎?jojo。”
“只是猜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