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楊娟忽地站起身,淚眼汪汪地哭求道:“求求你,不要立案好嗎?我不做了還不行嗎?是因為我娘去世了,家里沒人管我了,所以我爹才把我?guī)г谏磉?,不想讓我閑著,所以才求參謀長給我安排點兒事兒做?!?br/> 林夕點點頭,居然還感慨了一聲,“從個人角度講,我也很同情你,有道是忠孝不能兩全,保國就顧不了家,你小小年紀就要隨父東征西討,也實在是難為你們父女倆了,雖有違規(guī)卻也情有可原?!?br/> 楊娟:“長官,你不立案了是嗎?”
林夕沖楊娟笑了笑,“好吧,如果你對我的問題都能如實回答,那我可以考慮不追究?!?br/> “謝謝長官,我保證如實回答?!睏罹昴税蜒蹨I,點下頭。
林夕揮手讓她坐下,然后問:“剛才在亭子里,你跟姚參謀都說了些什么?”
楊娟側臉瞟了下姚美貞,然后回林夕:“姚姐給我講軍統(tǒng)的事兒。”
林夕:“她是怎么講的?”
楊娟遲疑了一下,道:“她說這里可不是一個好地方,進來容易出去難,沒事兒也能整出點事兒來,好人也得扒層皮?!?br/> 林夕放聲笑了,沖姚美貞道:“姚參謀,你是這么說的嗎?”
姚美貞低著頭努了幾下嘴唇,然后抬起頭竟然向林夕拋了一個媚眼,因為這個媚眼,林夕又仔細地看了她一眼,她還真是一個絕色美人,不要說是在部隊,就是放在保密局里也算得上佼佼者,而且同樣是美女,她卻是更會讓男人想入非非的那種,更能讓男人動心,林夕領了她的情,沖她微微一笑,語氣緩和了很多:“回答我的問題?!币姶饲榫?,姚美貞的膽子也就大了一些,回道:“是這么說的,難道不對么?本來是查g黨間諜的,現在卻揪出小楊的年紀問題了?!?br/> “呵呵,誤解,誤解?!绷窒τ譀_姚美貞笑了笑,然后踱到她身后,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嚇了姚美貞一跳,她急忙扭過頭怯怯地沖林夕笑了一下,林夕也沖她笑了一下,道:“不要緊張?!币γ镭懹置拿牡匾恍?,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后正臉端坐,將胸挺得高高的。
林夕干脆就把手放在了姚美貞肩上,面對寧靜和夏妍道:“其實我們并不是象你們所說的那么不講理那么可怕,只是有些時候迫不得已而已。就拿這件事來說吧,既然g黨間諜不肯自己站出來,那我們就只好一個一個地問話,問什么?當然是問事兒,不是沒事兒也能整出點兒事兒,而是你們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點事兒,只有把事兒都問清楚了,g黨間諜也就浮出水面了。當然,在揪出g黨間諜以前,大家肯定是要受牽連受委屈遭點兒罪,扒層皮倒不至于,但皮肉之苦總在所難免,如果想早點兒離開這個地方,那就說真話配合我,幫我早日揪出g黨間諜,把自己的嫌疑洗清了,那就可以離開了。”
其實林夕并不是想占姚美貞的便宜,一則是想探探她的反應和身體的緊張程度,二則也是想借機觀察一下對面的寧靜。來到這里以后,六個人表現出三種不同的反應:楊娟和姚美貞是有些膽怯;歐陽少華和王根生是沮喪;而寧靜和夏妍卻顯得若無其事很淡定,只有她們倆不逃避林夕那銳利的目光。軍統(tǒng)的惡名不用林夕去刻意渲染,早就惡名昭著,在這種地方,在這種陰森的氛圍下,每個人都會感受到一種巨大的恐懼,在這種恐懼下,心理產生扭曲是正常的反應,而鎮(zhèn)定則就不合常理了。夏妍的淡定是林夕可以理解的,因為她就是秦江山安插在司令部里的暗察,而寧靜就讓林夕不解了,她是天性使然還是有恃無恐,或者是故做鎮(zhèn)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