滯納金啊
此刻的老蚯蚓,臉色極度難看,須發(fā)皆張、雪白的胡子在胸前一翹一翹地亂抖。顯然,老妖怪正處于暴怒的邊緣。
有了前兩次被敵妖偷襲的經(jīng)歷,兩位天帝都變得小心了許多,時刻保持著以至寶護(hù)住自身的狀態(tài)。此刻,倆妖帝都是頭頂懸著法寶,手中捏著長劍,見對方終于從藏身之所鉆了出來,倆妖帝神色一正,就待開待幾句場面話,然后開打。
不過,很顯然,這倆烏鴉低估了老蚯蚓的憤怒程度。
閉關(guān)之際,差點(diǎn)兒被這倆妖怪給折騰得走火入魔,老蚯蚓自是怒極。此番初步調(diào)理好傷勢,出了洞府,正尋到肇事者,老蚯蚓也不想問對方是哪路妖怪。反正,只要自己證得城管,嗯,是圣人之位,所有小妖小怪全都是螻蟻。到時,自己想拆誰家就拆誰家,想干掉誰就干掉誰。那是替天行道,絕對的理直氣壯、理所當(dāng)然。
但見老蚯蚓腳下蓮臺浮動,道道金光射出,牢牢護(hù)住自身。然后,太極圖便現(xiàn)于老蚯蚓左手之上,運(yùn)足法力一揮,陰陽二氣洶涌浩蕩,形成一個碩大的太極圖案,罩向太一、帝俊二妖的頭頂。同時,右手現(xiàn)出盤古幡,隨著老蚯蚓手掌揮舞,澎湃的四相靈氣激射而出,形成四道犀利的靈氣長劍,成四相陣勢,瞬息之間便跨越了近百里的空間,‘轟’的一聲砸在了太一的身上。
早在老蚯蚓拿出法寶之際,倆妖帝就意識到不妙,等到這兩件至寶的氣勢放了出來后,倆烏鴉更是大吃一驚。
先天至寶!還是兩件!驚駭之情還沒完全表達(dá)出來,倆烏鴉當(dāng)機(jī)立斷,立即身寶合一,全力防御。
東皇鐘剛剛與太一的金烏本體合一,太極圖就已經(jīng)將倆妖帝的身形罩住,隨即,四相劍氣便砸在了東皇鐘上。
雖有至寶護(hù)體,奈何這四道劍氣都幾乎有割裂虛空之能,于是,恢弘的巨力傳來,太一依舊毫無懸念被砸得飛了出去。而且,這次飛得貌似比較遠(yuǎn),眨眼之間便自昆侖山頂消失不見。
望著太一轉(zhuǎn)瞬之間化為一個小黑點(diǎn),并很快消失在世界的盡頭,帝俊目光呆滯,下巴差點(diǎn)兒掉在地上。
能將太一金烏一擊打得無影無蹤,這實力,恐怕已經(jīng)快要證得混元了吧?我們兄弟倆,來欺負(fù)的,是什么妖怪啊?這下完蛋了!
只是,還沒等帝俊回過神來、合攏嘴巴,又一道四相劍氣正中帝俊后背的洛書之上。
于是,帝俊也口噴鮮血,以媲美光速的速度飛了出去,眨眼之間消失不見。所幸,這河圖洛書是兩件龜殼狀法寶,雖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但這防御能力還是可圈可點(diǎn)滴。至少,帝俊這次就沒被劍氣分尸,只是被巨力震得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兩招解決了兩個敵妖,老蚯蚓胸中煩惡之氣漸消。
低頭打量了手中的盤古幡與太極圖一眼,老蚯蚓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這尚未完全成型的法寶,威力到底差了一些。”
原來,前番在離凰立天劫之際,盤古幡與太極圖這兩件法寶,被李宅男耗盡了本源靈力,幾乎完全損毀。是時,李宅男心無旁騖,無心管理這兩件至寶。于是,這兩宗至寶便自己飛走,并憑借本能,各自尋到了適合自己恢復(fù)的洞天福地,開始了漫長的自我修復(fù)過程。
后來,機(jī)緣巧合之下,老蚯蚓尋到了這兩件至寶。只是,彼時,這兩件法寶僅完成了物理上的修復(fù),其間的的禁制法陣、本源之氣尚未完全恢復(fù),是故,老蚯蚓以為,這兩件法寶尚未完全成型。
奈何,彼時老蚯蚓被各路先天妖怪覬覦,一身的官司,也顧不得許多,便強(qiáng)行將這兩件至寶收取了起來。
雖然老蚯蚓又以元神溫養(yǎng)這兩件法寶數(shù)十萬年,但是這兩件法寶品級較高,本源靈氣又實在難求,于是至今尚未完全康復(fù)。也正是因此,此番老蚯蚓雖有三十六重天巔峰的法力,又是拿著兩件至寶攻擊,依舊未能擊殺兩位妖帝。
收起法寶,老蚯蚓開始思考下一步行動。
考慮到此次出手,只怕再難隱瞞自己在昆侖山的的消息。而且,此番閉關(guān)被擾,法力紊亂,雖被自己強(qiáng)行壓下,可后遺癥尚未完全解決。于是,老蚯蚓也不再停留,以造化玉牒殘片攪亂自己的行蹤的天機(jī),老蚯蚓認(rèn)準(zhǔn)一個方位便匆匆離去。
雖然沒受什么外傷,可內(nèi)傷頗重,畢竟那盤古幡可是先天至寶,而倆妖帝與老蚯蚓的法力差距又委實太過巨大。于是,倆天帝鎩羽而歸后,又足足在天庭養(yǎng)傷了近千年,方才神氣十足地痊愈而出。
療傷出關(guān)后,倆妖帝面面相覷,心中極度糾結(jié)。雖然不忿,可面對老蚯蚓那種變態(tài)級別的妖怪,倆妖帝倒也很識相地沒敢再去尋晦氣。
本想夾起尾巴做妖,奈何天不遂妖愿。
傷好之后的第一次早朝,倆天帝便被氣得三尸神暴跳、
“這是真么回事兒?”帝俊狠狠地將手中的玉簡摔在了地上,雙目噴火地怒聲嘶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