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時候,汪若煙卻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她伸手就要按電話,打算讓人把這個乞丐趕走。
林逸飛無奈,連忙制止了她:“等等,我真是來追債的,那什么,其實不是你欠我錢,是你七舅姥爺?!?br/> 汪若煙秀眉一蹙,愣住了:“什么?”
林逸飛一臉惋惜,這姑娘生的這么漂亮,可偏偏耳朵有問題。
他提高音量:“你的七舅姥爺欠我?guī)煾稿X,他說讓你還,我是來追債的?!?br/> 汪若煙沉默半晌,才終于咬牙說:“你腦子有問題吧?!?br/> 林逸飛皺眉:“我腦子沒問題,你的腦子有問題,看上去,像是被人種了蠱,不過你放心,只要你還了錢,這個蠱,我可以幫你去掉?!?br/> 汪若煙整個人都快抓狂了,本來今天她就很煩心,公司賬上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還需要很長的時間來處理,可偏偏又來了這么個奇葩。
但她心下明白,和這種奇葩講道理是講不通的,所以她整理了一下心情,點了點頭說:“好,我明白了,你去外面稍等一會兒,等我忙完,我會找你處理錢的問題。”
好嘛,林逸飛這個債主,要在外面等候,這借錢的人,反而成了大爺。
但不容林逸飛多說,汪若煙便已經(jīng)打了電話,叫秘書進來,將林逸飛領(lǐng)出去休息。
那秘書穿著姓感,林逸飛只是看了一眼,心下就不禁暗念道德經(jīng),罪過,這山下的女人可真是開放,穿這么點,不怕著涼嗎?
秘書倒是很客氣,彎腰請林逸飛一起去休息區(qū)。
但林逸飛可不想白等,畢竟他自己才是債主,他一仰腦袋,一本正經(jīng)說:“行嘛,等著就等著,那什么,汪小姐,叫你的人給我把飯菜準備好,我來的急,還沒吃飯?!?br/> 汪若煙不耐煩,直接揮手:“行,小楊,按照他說的做,另外,我事情做完之前,別讓任何人進來。”
話聲落下,她便關(guān)上了辦公室的門。
叫小楊的秘書自然連連點頭,只是,她對林逸飛也有些好奇,董事長一向很強勢,怎么會向這么一個年輕人低頭呢?
她不禁好奇,輕聲問:“先生,您……和董事長是什么關(guān)系?”
林逸飛一挑眉毛:“她七舅姥爺欠我錢,拖著一直沒還呢?!?br/> 什么?!這家伙竟是汪總的債主?!
知道林逸飛是汪總的債主之后,小楊對林逸飛自然更加尊敬,找了一家很上檔次的餐廳,訂了三個菜,一個湯。
林逸飛坐在休息區(qū),翹著二郎腿,吃的好不愜意。
分文未花,就能吃到這么可口的飯菜,著實舒服,再加上,這公司里的姑娘穿著打扮都很清涼,極為養(yǎng)眼,嘖嘖,饒是林逸飛一向正派,不近女色,此刻也是看的有些目不暇接了。
不過,吃歸吃,看歸看,林逸飛可是很有原則的,錢一樣的還!他眼角余光一直盯著汪若煙的辦公室門,生怕她會偷偷溜走。
看那妮子樣子,多半就是想賴掉自己這筆錢了,今天非得盯死了不可。
正這時,林逸飛的破手機卻響了起來,接通一聽,那頭是李萬山倉皇失措的聲音:“林道長,壞了,婉兒她……她又犯病了!”
林逸飛不禁皺眉,覺得蹊蹺。
下午給李孟婉喝的可是三陽水,正常情況下,她應該不會再被臟東西盯上了啊。
那時候,林逸飛從包里拿出的那黑乎乎的黏液,乃是九月初九下的雞蛋蛋清,俗稱正陽雞清。
正陽雞清,黑狗之血,再加上自己的陽符,三位一體,所制的三陽水陽氣頂盛,應該已經(jīng)將李孟婉的體內(nèi)的寒氣給抵消了才對。
除非……這妮子沒聽自己的話,今天跑去了墳地!
林逸飛眉毛一挑:“你那孫女兒今天是不是跑去墳地了?”
李萬山焦急萬狀:“林道長,你快來吧,來晚了,只怕婉兒她……”
林逸飛臉色變得嚴肅:“行,你們在哪兒,我馬上來,不過……先說好,這一趟,可是要收費的。”
李萬山毫不猶豫:“只要林道長來,多少錢我都愿意!”
李家大院后山,山頂,雜草叢生,碎石遍地。
這個地方,是舊時的亂葬崗,雖被山石覆蓋,但依舊有著很強的陰氣。
天已漸晚,山頭正中,李孟婉頭發(fā)凌亂,一直在原地繞圈,她閉著雙眼,還在不斷地重復說著:“還我爹娘命來,還我爹娘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