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nèi)白色的床簾被風吹的輕輕舞動,一張白色的病床,床邊擺著些果籃,躺著一名氣息不斷衰弱的中年人,正是他那病入膏肓的父親王乾。
“怎么病成這個樣子?”王立言眉頭深鎖心里突然有些不好受,回憶起當初見王乾時,那是個意氣風發(fā)氣概豪邁的男人。
龍夏集團幾十億的產(chǎn)業(yè),雖然有著他妻子家族方面的資助,可也是這個男人一點一滴打拼起來的,妻子難產(chǎn)生下王立德之后就去世了。守了五年時間才認識他母親吳芳華,他卻一直因為前妻的死沒能給她承諾,可母親總說認識他是今生最幸福的事情,其他的都不重要。
王立言坐在床邊手握緊他蒼老的手,感受著父親體內(nèi)生命的流逝,臉色極為陰沉,“主治醫(yī)生說的是什么病?”
“早期的單發(fā)性神經(jīng)纖維瘤,近期就要做切除手術,百分之三可能治愈。”陳老沉聲回答。
王立言感受父親體內(nèi)的腫瘤,眼眸微瞇殺意閃過,“這分明是被人下了蠱蟲,擅動此蟲蠱會導致宿主直接死亡,這下蠱之人還真是好算計,看來這有人想要取他父親的命了。”閉上雙眼感受著體內(nèi),那一團緩慢蠕動的鼓包,還好這只是普通蠱人所養(yǎng)的毒蟲蠱,而不是會巫術蠱人下的巫蠱,不然他還真得頭疼了。
蠱術傳自苗疆地區(qū),最厲害的巫蠱之術也就是苗族這個神秘民族了,而真正巫術文明起源,安邑縣巫咸國十巫王也早就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巫王其中之一舜帝的兒子咸,如今在仙界也做了不大不小的神仙。
他在仙界讀過這方面的書籍,倒有些辦法,到時候他取出蠱蟲,在查出來是誰下的蠱,最終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眼里殺意濃重房間內(nèi)的空氣都要冷的凝固了,突兀間眼里又是一片清明,蕭殺氣氛戛然而止,因為他的手被緊緊的握住,他的父親還存有意識。
對于這一世的父母,他的感情滿是復雜的,既不想讓他們受到任何傷害,卻又不像真正父母那樣可以依賴放下心中防備,總多了一絲隔膜。可在這一握之下,體內(nèi)流動的血溫熱沸騰,什么顧忌等都如一塊玻璃碎裂開來。
“言兒…來了。”王乾微瞇著雙眼勉強能夠看清,他撥開呼吸面罩,深吸了一口氣,陳管家連忙上前扶起他,把床升起讓他舒服的靠在后面,“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他用感激的眼神看了邊上的陳管家一眼,以為王立言沒事是他的幫助。
陳管家面色尷尬的笑了笑,斜眼看見王立言沖他點頭也就默認了,不僅心里對二少爺產(chǎn)生些好感。
王乾繼續(xù)道:“王家的產(chǎn)業(yè)與立德娘家粘連比較復雜,所以我一開始不知接你回王家是錯還是對,但是想著給你們娘倆留下些錢,就得把你從暗處拋到明面上,雖然要受些苦但挺過去,今后卻能保證你們衣食無憂。”
王立言點了點頭眼里有濕潤。
“你哥王立德從小被我慣得不懂事,害了你一個孩子經(jīng)歷了那么多苦痛,我現(xiàn)在到有些后悔了。”王乾說著太過激動呼吸浮動劇烈,自從他住院這幾天關于王立言的消息,都是從陳管家哪里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