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問一下,暗島大雄先生你進去過這棟鬼宅嗎?”
佐伯剛雄問道。
暗島大雄再次點頭。
“去過,嗯,佐伯先生,貞子小姐,你們相信直覺嗎?”
暗島大雄指了指他的腦袋。
“那個鬼宅,很詭異,明明是一棟看起來很普通的房子,但你進去后,會,會覺得。”
暗島大雄摸著下巴。
“好像沉入了水里,冷且讓人行動不便,待久了還有窒息的感覺,伊熊教授當時還挺感興趣的,他說這地方能讓人感覺到從內(nèi)心散發(fā)的不適,說不定有什么超自然現(xiàn)象在孕育。”
佐伯剛雄呵了聲。
伊熊平八郎說是精神病學教授,實際上是研究超自然現(xiàn)象和超能力的,貞子的母親山村志津子就是因為展現(xiàn)出來了預知的超能力,才被伊熊平八郎看中,結(jié)婚又離婚。
可能也是因為研究方向的特殊性,常在河邊走的伊熊平八郎到底還是死在了超自然現(xiàn)象之中。
畢竟像山村志津子這樣溫和的超能力者可不多見,這世上多的是富江這樣滿心扭曲與欲求的超自然怪物。
佐伯剛雄也摸住了下巴。
“總之,我們先過去看看吧?”
如果是在平時,佐伯剛雄打死都不會去有危險的地方看,但現(xiàn)在身邊不是能嚇跑一整個惡靈小鎮(zhèn)的終極大惡靈貞子在嗎?
膽子upup中。
“嗯,好的?!?br/> 暗島大雄走向了自己的車輛,那棟鬼宅暗島大雄去過幾次,最多的時候呆了幾個小時,雖然不舒服但是到底沒出現(xiàn)問題,倒是那位長期居住的伊熊平八郎在鬼宅患了治不好的肺結(jié)核。
按照這個邏輯來算,暗島大雄覺得只要不在鬼宅里待久,或是不在晚上在鬼宅過夜應該就不會有問題。
畢竟按暗島大雄事后查詢的資料,似乎只有在那棟鬼宅里長居的人,才會相繼死去。
暗島大雄走到了自己的車邊,這一走到,暗島大雄像是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頭對身后的佐伯剛雄說道。
“佐伯先生,貞子小姐,你們也上來我的車吧?”
正打算打開自己車門的佐伯剛雄面露不解。
暗島大雄解釋道。
“那棟鬼宅在一片高檔社區(qū)里,要進去的停車的話,是要車位的,我這邊就一個車位,兩位要是不坐我的車進去,得在外面很遠的地方停車,走一段不短的路才能到目的地。”
佐伯剛雄吐槽。
“高檔小區(qū)就是麻煩?!?br/> 既然暗島大雄都說明了原因,佐伯剛雄也沒拒絕的帶著貞子走到了暗島大雄的車邊,開門坐了進去。
佐伯剛雄坐了副駕駛座,貞子坐后座。
兩人坐好,暗島大雄插入鑰匙,啟動車輛開了出去。
街道上的行人與建筑不斷的后退,原本熱鬧的街道在過了一條街后迅速冷了下來,周邊的人肉眼可見的減少。
坐在副駕駛座的佐伯剛雄視線盯著車窗外的景色,嘴里漫不經(jīng)心的說了句。
“暗島教授你是個好人呢,這么用心的操心伊熊教授的身后事。”
開車的暗島大雄瞥了眼看著車外景色的佐伯剛雄。
作為成年人,暗島大雄很清楚佐伯剛雄的意思,以學生這個身份來說,暗島大雄對于伊熊平八郎的身后事做的過于優(yōu)秀了。
佐伯剛雄作為一個思想成熟的成年人,有點搞不清為什么暗島大雄要對一件沒什么好處的事兒做的這么圓滿。
暗島大雄悵然道。
“佐伯先生,你覺得伊熊老師是什么人?”
佐伯剛雄的面色瞬間古怪了起來。
暗島大雄戲謔道。
“人渣,渣男,還是其他難聽的稱呼?”
車后座的貞子面色也難看了不少。
暗島大雄口氣一轉(zhuǎn)。
“但是人性是很復雜的,不能被貼標簽輕易描述,佐伯先生,貞子小姐,你們聽說過吧,一個小偷原本去某個民宅偷東西,偷到一半發(fā)現(xiàn)女主人摔在地上,要死了,猶豫再三還是找救護車去救人了?!?br/> “還有一些有口皆碑的好人被警察抓后發(fā)現(xiàn)是惡性犯罪的罪犯,所謂的做好事兒就是對于過往惡劣的內(nèi)疚而已?!?br/> “人啊,復雜的難以言喻,你可能因為一個念頭就變成圣人,也可能因為一時沖動成了惡魔,好壞其實都在一念之間,你們一定要拿著某些事兒去將一個人徹底的描述,并不允許別人質(zhì)疑,這絕對是錯誤的?!?br/> “比如伊熊老師,在各位眼里可能不是好人,是人渣惡棍,披著好看的面具的惡魔,但是啊,在我眼里,老師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呢?!?br/> 后車座的貞子忍不住了。
“父親大人……是最好的好人?”
暗島大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