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黑之前,佐伯剛雄帶著貞子到了原野律師所,在待客室的攝像機(jī)的見證下,貞子在代理合同上簽了名。
合同一式三份,兩份在律師所,一份貞子自己拿著。
一切做完,佐伯剛雄帶著面色越發(fā)不好的貞子走出了律師所,再開車去這一帶的千層錦炸豬排店。
到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晚飯時(shí)間,豬排店人很多,佐伯剛雄要貞子去座位坐下,自己排隊(duì)了二十分鐘才拿到了兩份千層錦豬排飯。
“貞子桑,你的。”
佐伯剛雄走到了貞子所在的座位,將一份豬排飯放到了貞子的面前。
貞子卻神色游移的看著窗外,有點(diǎn)心不在焉的樣子。
佐伯剛雄不解道。
“貞子桑,你怎么了?不吃飯嗎?”
“哦,我……”
貞子拿起了飯碗用筷子往嘴里挖了口。
“真好吃。”
貞子由衷感嘆,從鄉(xiāng)下來的女孩哪怕是對這些廉價(jià)的快餐都能感到無比的滿足。
佐伯剛雄笑瞇瞇的繼續(xù)把自己碗里的豬排夾給貞子。
千層錦豬排的量不小,要是吃多了,自己就沒胃口吃伽椰子做的飯菜了。
會被賢惠的妻子看出問題的.jpg
貞子輕咬著嘴唇看著這番動作。
佐伯剛雄這送豬排的舉動讓貞子有種跟家人吃飯的溫馨感,哪怕這豬排還沒吃到嘴里,光是看著都很舒服。
佐伯剛雄把豬排放完,再說道。
“好了,吃吧,女孩子要吃得飽飽的才可愛哦?!?br/> 貞子拿起碗,迅速的往嘴里扒拉著飯菜。
一個下午的工作讓貞子的肚子空了很多,哪怕貞子保持著女性的矜持,也迅速的消滅了碗里的飯菜。
還有一碗免費(fèi)的海帶湯。
吃完晚飯,佐伯剛雄帶著貞子坐上了車。
啟動車輛的時(shí)候,貞子盯著佐伯剛雄的側(cè)臉好幾秒,才弱弱的開口。
“剛雄……我現(xiàn)在……住在父親的別墅里……”
剛插入鑰匙的佐伯剛雄一頓,旋即難以置信的看向貞子。
貞子腦袋一低,委屈的說道。
“我住的公寓,停水停電了,我,我想洗個澡,就去父親的別墅了,在那兒住下來了,我想,反正,反正也沒人住……空著挺,挺浪費(fèi)的……”
佐伯剛雄好奇道。
“貞子你別誤會,我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暗島大雄不是說那別墅鬧鬼嗎?你沒遇到不正常的……玩意兒?”
貞子抬頭,堅(jiān)定的搖頭。
“哪有,那么好的房子怎么會有臟東西,我住在里面什么怪事兒都沒發(fā)生?!?br/> 貞子越發(fā)的覺得自己父親的別墅鬧鬼是別人以訛傳訛的。
佐伯剛雄搖頭。
“不,我倒是覺得那地方應(yīng)該是不干凈的?!?br/> 管你房子有多不干凈,住進(jìn)去的可是貞子啊!
你說凡人進(jìn)去鬧鬼也算了,你見過黑白無常進(jìn)了鬼宅,鬼還敢當(dāng)著黑白無常的面跳的?
你(指惡鬼)不怕死嗎.jpg
你(指惡鬼)這么勇敢的嗎.jpg
佐伯剛雄又一笑。
“貞子桑,你知不知道你下班的時(shí)候坐進(jìn)我車?yán)?,面色其?shí)很不好?”
“誒誒,有嗎?”
貞子摸著她的臉。
佐伯剛雄點(diǎn)頭。
“當(dāng)然有,不止是坐進(jìn)我車?yán)锏臅r(shí)候,后面去原野律師所還有吃千層錦豬排之前,你也是一副心不在焉,靈魂出竅的樣子,我還在疑惑你身上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怎么變成這樣子?!?br/> “現(xiàn)在我知道了?!?br/> 佐伯剛雄側(cè)過身看貞子。
“貞子桑,你是不是在伯父的別墅里住的舒服了,有點(diǎn)怕你不是伯父的親生女兒,這房子以后不能住下去了?”
看貞子現(xiàn)在這樣子,佐伯剛雄依稀記起了自己上輩子在嗶站看《午夜兇鈴》的時(shí)候,有道彈幕內(nèi)容是貞子其實(shí)不是伊熊平八郎的女兒。
貞子:“σ(?д?;)”
“不……不是……不是的……剛雄你……”
貞子肉眼可見的慌了。
佐伯剛雄打斷道。
“貞子,我很失望!在你眼里,我連你的真心話都不配聽嗎?”
貞子:“……”
幾秒后,貞子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軟軟的癱在副駕駛座上。
“剛雄……”
貞子聲音有些委屈。
“你說得對,我有點(diǎn)怕,我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母親大人……她并不是個好女人,萬一,萬一父親只是我母親的男人之一……”
貞子可是清楚自己母親是正牌小三,且是在伊熊平八郎有妻子的情況下,生下了自己的心機(jī)女。
就這樣的女人……
貞子沒看過自己的母親有除了自己父親之外的男人,但如果當(dāng)年自己母親為了拴住父親,找了其他男人去懷孕呢?
畢竟有了孩子才好拿來威脅伊熊平八郎。
如果之前貞子還沒住過伊熊平八郎的鬼宅,貞子不會擔(dān)心這些問題,但享受過舒適的豪宅之后,貞子一想到自己過去居住的,堪稱垃圾窩的公寓單間,就開始難以忍受了。
貞子吸了吸有些水聲的鼻子。
“剛雄,貞子是不是個壞女人?”
貞子語氣中的委屈還夾雜了哭腔。
“我現(xiàn)在住的房子有可能不是我的,我已經(jīng)占了別人的便宜了,但我居然想一直占下去?”
貞子眼眶濕潤。
佐伯剛雄滿不在乎道。
“誰說這房子不是你的?!?br/> 貞子搖頭。
“剛雄,你不知道,那房子……”
貞子都不敢保證她百分百是伊熊平八郎的女兒,畢竟自家父母之間的腌臜事兒太多,貞子想起來都覺得關(guān)系太亂。
佐伯剛雄插嘴。
“我?guī)湍阗I下來就是了。”
貞子:“(?△?;?)?”
佐伯剛雄笑著咧開嘴。
“聽不懂嗎?你是伊熊教授的女兒,這房子自然而然會到你的手上,不是你的,我?guī)湍阗I下來,所以無論如何,這房子都是你的!”
貞子:“(?°?°?)”
在貞子呆滯間,佐伯剛雄拿出了手機(jī),撥通了暗島大雄的電話。
“是佐伯先生嗎?”
暗島大雄的聲音還是一如往常的儒雅。
佐伯剛雄回應(yīng)。
“嗯嗯,是我,晚安,暗島教授。”
“晚安,佐伯先生,嗯,佐伯先生,其實(shí)我晚點(diǎn)要去做個實(shí)驗(yàn),你有事兒的話能不能盡快說,遲到可不禮貌?!?br/> “哦,好的,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