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再次醒來時被五花大綁困在一個似水牢的山洞里,弱弱的光線從頭頂?shù)奶齑靶毙倍寄苷樟诉M來。
她迷迷糊糊的抬起頭環(huán)顧了下四周,頭疼得厲害。
卿奕南正被綁在離她五尺遠的一根木樁上,嘴角滿是鮮血。
“喂,木林!”。
青鸞費勁的叫了一聲只覺得胸口鎮(zhèn)痛。
而木樁上的人卻絲毫沒有反應。
正當青鸞努力的撕扯著身后綁緊了的繩索,門口響起來了開鎖聲。
“呵,小丫頭,這捆仙鎖可不是你用蠻力就可以解開的?!?。
來者一頭華發(fā),迅白的胡須在胸口飄來飄去,雖說年紀很大,但精神卻很是矍鑠,此人正是槐矣翁。
他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看著青鸞。
“老頭你是誰?我和你無冤無仇,干嘛要把我綁起來!”。
青鸞努力的回憶著前面發(fā)生的一切,她隱約就覺得巨大的水龍像自己襲來,其他的畫面完全沒有印象。
“呵,你毀我果林,傷我弟子,現(xiàn)在卻說和我無冤無仇,我倒是想問問,我是哪里招你惹你了?”。
槐矣翁一臉慈祥,臉上的笑容仿佛是刻在上面一般,無甚變化,但斥責的聲音卻是帶著內力,震得整個山洞嗡嗡作響。
青鸞努力的回憶著先前的事情,但越是去想,腦袋越是像被鈍石敲擊一般。
她瞪大眼睛一臉茫然的望著槐矣翁。
“看來你是完全記不得先前所為之事了,那我不妨提醒提醒你?!保币游陶f罷從袖中掏出一個玉壺,正是卿奕南給青鸞的那個。
青鸞看到玉壺的一瞬間,事情的來龍去脈基本也算是知曉了,她牢牢盯著那個玉壺。
“火是我放的,人是我傷的,要殺要剮沖我來,你欺負他算什么本事?!保灾硖?,也不再繼續(xù)爭辯,但長期以來養(yǎng)成的驕傲的性格,讓她不知道如何低頭。
“既然你說與他無關,那我便來好好問問,究竟是不是無關!”。
槐矣翁說完便吩咐半書叫了幾個仙童把卿奕南從木樁上解了下來。
“你們要帶他去哪里?。?!”。
青鸞見他們要帶走卿奕南心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哼!
槐矣翁冷笑一聲,臉上從進門到此刻就沒變化過的笑臉讓青鸞一陣寒栗,他斜斜了看了她一眼,甩袖而去。
青鸞盯著他們的背影,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卿奕南被仙童架著剛出了牢門,便聽仙翁說道。
“把他放在這里,你們先下去吧!”
他像旁邊使了個眼色,半書便帶著一眾仙童退了下去。
“起來吧,殿下!”,槐矣翁一邊說著一邊用手一揮,卿奕南身上的捆仙鎖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顯然,卿奕南的這些小把戲,早就被槐矣翁看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