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太極殿。
蕭天行聽完皇甫南陽的匯報(bào),也是雙眉一皺,喃喃自語道:“只是四百七十一文錢?”
“逸兒既然去了七大家籌錢,為何非要故意激怒七大家的家主呢?”
“這樣做,對逸兒百害而無一利,他豈能不明白?”
莫說是蕭韌想不通,就連蕭天行也猜不出蕭逸的用意。
皇甫南陽從得到消息,就開始思考,至今還是沒有頭緒,自然是不敢接話。
“噢……”想了一會兒,想不出來,蕭天行才發(fā)現(xiàn),皇甫南陽還彎腰站著呢。
就在蕭天行準(zhǔn)備讓皇甫南陽退下去的時候,一個暗衛(wèi)進(jìn)來,在皇甫南陽的耳邊輕輕說了句。
隨即,暗衛(wèi)退下,皇甫南陽則是一臉的驚訝。
“啟稟陛下,太子殿下去了長安縣衙,去看熱鬧了?!?br/>
于是,皇甫南陽將事情大致講了一遍。
“這……”蕭天行又驚又怒,猛地一拍公案,喝道,“胡鬧,簡直是胡鬧。”
“這都什么時候了,竟然還去縣衙湊熱鬧,難道他不知道軍令狀的嚴(yán)重性嗎?”
皇甫南陽心下一動,陛下如此氣惱,顯然是對太子殿下關(guān)愛極深。
“啟稟陛下,要不要微臣去一趟長安縣衙,提醒一下太子殿下?”
“嗯……”蕭天行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就突然變卦,一擺手,“不用?!?br/>
皇甫南陽立即就愣住了,抬頭看了一眼蕭天行。
蕭天行皺著眉頭,捋著胡須,依然自言自語:“這小子,鬼靈精著呢?!?br/>
“他若無十足的把握,豈能會主動立下軍令狀?”
“嗯,獼猴定案、智審李豬兒,都是那么完美?!?br/>
“既然逸兒已經(jīng)決定不再藏拙,豈能束手就斃,甘愿受罰,讓出太子之位?”
“看來,這小子必然還有后手,朕也有點(diǎn)期待了?!?br/>
于是,蕭天行對皇甫南陽說道:“派人盯緊了,但有什么情況,隨時向朕稟告。”
“微臣遵旨,微臣告退?!被矢δ详栴I(lǐng)了命,轉(zhuǎn)身離開。
待皇甫南陽離開之后,蕭天行向于有山問:“你覺得,太子究竟打了什么算盤?”
于有山急忙躬身:“啟稟陛下,奴婢愚鈍,猜不出來。”
蕭天行呵呵一笑:“不是你愚鈍,朕也猜不出來?!?br/>
于有山嚇得臉色蒼白,哪里敢再接話,腰彎得更狠了。
蕭天行微微一嘆:“只有兩種可能?!?br/>
“第一,太子束手無策了?!?br/>
“第二,太子成竹在胸了。”
“不過呢,朕有一種預(yù)感,很有可能是第二種可能?!?br/>
于有山也不敢接話,只是唯唯諾諾地站著。
東宮。
秦雪茹得到消息,俏臉立即陰沉。
雖然秦雪茹沒有任何言語,但春兒等人看得出來,秦雪茹的眼神之中盡是失望。
唉,春兒四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齊搖頭。
這個太子,雖然脾氣比以前好多了,但還是爛泥扶不上墻那種。
不過,秦雪茹陰沉的臉色很快就消散了。
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此事之后就給我休書,從此我與他再無關(guān)系,何必管他是精明還是愚蠢呢?
今晚,就算是一場分手晚餐吧,待明日我與他就是形同陌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