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鳳凰大道上的鳳凰樹總是隨著季節(jié)的不同而變化,看著滿樹的鳳凰花,司馬婉桐心里百感交集......
三輪車駛過的地方塵土飛揚,坐在三輪車里的司馬婉桐看不清前面的路,只好時不時地問三輪車師傅幸福村的距離。
盡管司馬婉桐擁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容貌,柳云南卻懶得多看她一眼,他目不斜視地踩著三輪車。
“小妹妹,幸福村就在前頭了,過不了幾分鐘就會到。不要一直問好不好?錯不了的,到了地方,我會叫你下車。
你這樣一直問,我沒辦法專心開車。萬一出了什么事情,你負的起責任嗎?”柳云南皺著眉頭,一臉不爽的責備道。
“對不起呀!我只是心里著急,所以問了下。”司馬婉桐一臉歉意地解釋道。
她一時著急著要去村部,倒是忽略了柳云南此時在開車這茬。
“又不是趕著嫁人,著啥急呀!我載過的客人,從沒像你這么啰嗦!下次別再坐我的車子,煩死了!”說話間,車子已經(jīng)到了村委會大門口,“嘎”的一聲,柳云南把三輪車停在了村委會的大門口附近,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謝謝!”出于禮貌,司馬婉桐還是跟柳云南打了聲招呼,僅管心里對他沒啥好感。
柳云南對村委會的人,沒啥好感,司馬婉桐剛從三輪車上下來,還沒站穩(wěn),他就開始踩油門,三輪車“嗖”的一聲“飛走了”。
負責村部食堂食材采購的王大姐,此時剛好采購好食材,從鎮(zhèn)上騎著自行車回來,柳云南騎著三輪車直接沖到馬路上,把她給嚇了一跳,差點被柳云南的三輪車給撞倒。
“哪個挨刀子,瞎了眼,騎三輪車不看路的!撞了人,也不懂得道歉,比狗還差勁!姑奶奶今天倒大霉了,咋就碰上這種......”看著柳云南雙手抱胸,一臉嫌棄地看著她,沒有要道歉的意思,她心里忒不開心。便跟潑婦罵街似的罵了起來。
柳云南平時就討厭她長舌,沒事總愛跟別人說東家長,西家短的,村里誰家里有什么風吹草動,只要被她知道了,保證全村的人都知道。
就他柳云南前兩三年,從少林寺還俗回來開三輪車,就沒少被她在背后冷嘲熱諷,罵他活該單身一輩子,誰嫁他誰倒霉。
柳云南自8歲開始,母親嫌棄父親不會賺錢,家里窮,趁父親幫鄰居干農(nóng)活的檔次,拿了家里值錢的東西,跑了!
也許母親的離家出走,打擊到了父親,自那會兒開始,父親便開始變得沉默寡言起來,每天早出晚歸,知道母親的娘家在那里,卻沒去求她回來。
他原本有個幸福的家,每天都開開心心的跟鄰居家的小孩一起玩耍。可自從母親離家出走后,鄰居家的小孩子便開始不跟他一起玩,還時而嘲諷、欺負他。
本來以為這種生活可以一直平淡的過下去,直到悟心禪師來村里化緣,把他給帶到少林寺,他的人生才發(fā)生了變化。這一年他12歲,也是他父親出海捕魚被突發(fā)臺風刮走的時間。
少林寺這種地方,他不是很想去,但,如果不去的話,他便無依無靠,極有可能餓死街頭。悟心禪師肯帶他去少林寺,已經(jīng)發(fā)了慈悲心,也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應(yīng)該高興才是。其他人花錢求著去少林寺,還沒這機會呢......
“你自己缺心眼,不看路的!關(guān)我屁事呀!”柳云南一見到她就煩,平時在村子里頭都懶得多看她一眼。
他父親留給他的農(nóng)田,剛好在王大姐家隔壁,田里種的東西,只要牲口能夠直接吃的,保證一點不剩,都給王大姐家的牲口給吃個精光。
他心里一生氣,索性把農(nóng)田承包給別的鄰居,自己開起三輪車來。這開三輪車也沒礙著誰,他只不過尋個活生計罷了,然而,王大姐就是看他不順眼,逢人便諷刺、挖苦他沒出息。
本來他騎著三輪車差點撞到她,也不是故意的,但他今天心情也不是那么的好,心里沒打算同王大姐妥協(xié),甚至有意把事情鬧大,反正:他沒有撞到她,不需要負任何責任!
若是其他村民,他早就道歉了,但,王大姐,他偏不道歉!
“哎喲喂!小崽子,脾氣還不小耶!撞到姑奶奶,就想跑呀!門都沒有!嗚嗚...快來人呀!這個沒良心的崽子,撞到姑奶奶,就想跑...”聽完柳云南的話,王大姐便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哭了起來。任由自行車倒地,蔬菜瓜果滾一地......
司馬婉桐見到這一幕,哭笑不得。看著柳云南一臉吃噎,又氣又惱的樣子,心里開心了起來,暗道:叫你沒素質(zhì)!
此時,二樓的一個窗戶,突然“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