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你怎么過來了,坐?!彼就桨烈惶ь^看見了自己的寶貝女兒,并不像往日那般欣喜,愁苦的語氣里帶著一絲無奈,他可憐的女兒明明是江湖第一美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因?yàn)檫@么件小事被人退婚,叫他情何以堪。
????青青往前走了兩步,盈盈的對司徒傲一點(diǎn)頭:“爹,娘可好?”
????“你娘無礙,我已經(jīng)叫人扶她進(jìn)去休息了,坐到爹的身邊來。”司徒傲慈愛的伸出手來招呼她過來坐。
????青青走過去,在司徒傲旁邊坐下,眼神輕瞟了一眼坐在司徒傲另一邊的司徒藍(lán),司徒藍(lán)趁著司徒傲不注意,用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心想你都被退婚了還神氣啥?
????“姐姐,我剛才聽見你的笑聲了,可有什么高興的事?”司徒藍(lán)突然開口,表面關(guān)心,實(shí)際上是笑她不懂禮數(shù),人家都上門來退婚了,還笑,莫不是被毒瘋了,還是那解藥還殘留著副作用了,希望能殘留一輩子!
????青青并不否認(rèn),而是又淡淡的一笑道:“剛才進(jìn)門時,見一公子身穿白衣,突然想到了一個笑話?!?br/>
????“哦!說來聽聽。”一向?qū)檺叟畠旱乃就桨敛⒉挥X得這樣對客人失禮,別說是拿夏侯軒來打趣說笑話,就是青青當(dāng)眾伸手去打罵他一頓,司徒傲也只會拍巴掌直叫我女兒手勁不錯。
????“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穿白衣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騙子。”青青說話間,眼神坦蕩的往向那坐在椅子上的白衣男子,那一縷縷的黑發(fā)如絲線般垂落在他白色長袍上,雖是白袍,卻不是完全沒有裝飾的簡陋袍子,衣襟上繡了淺的難以叫人辨認(rèn)的銀邊,顯出了一種低調(diào)的奢華,只有俗人才會用銀子般傻白的顏色了。那盤發(fā)也是極為講究的,一根青色的翡翠簪子插在發(fā)從中只是最簡單的一個發(fā)髻,沒有戴沉重的發(fā)冠,看起來應(yīng)是風(fēng)雅脫俗的,卻因那支價值連城的青色發(fā)簪,叫他生生的變了成了一個俗人,若是真的什么都能看開的一個脫俗的人,怎么會用一只那么名貴那么有野心的顏色,她記得曾經(jīng)在淘寶上看過這個顏色的翡翠,綠如墨汁一般的濃艷,偏偏用陽光一照又是十分通透的,這是翡翠里最名貴的帝王綠,世間極為稍有。
????這個人想當(dāng)?shù)弁鯁幔?br/>
????這時一陣笑聲打斷了青青的思緒,司徒傲笑的似乎很開心:“真好笑,那依你看,夏侯賢侄是王子還是騙子了?”
????“女兒不知道,女兒卻知道另一件事?!鼻嗲嗾{(diào)皮一笑。
????“哦!是什么?”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勾引了起來。
????青青不同他們說,只是走到夏侯軒的身邊,突然拉起他的手,用芊芊玉指在他手上輕輕的寫下兩個字后,退了兩步道:“你想當(dāng)這個?!?br/>
????夏侯軒本是低著頭一副抱歉又內(nèi)疚的模樣,感覺到她在自己手上寫的這兩個字,驚異非常的突然抬起頭來,顯然是大吃了一驚,那輕柔的眼神中卻似乎到了一絲難以琢磨的情緒,半響才輕輕的道了一句:“姑娘,你猜錯了?!?br/>
????青青這時候才算真正的打量起他的樣子來,此時他微抬著頭,五官便清晰立體了起來,似乎上天對他特別眷顧,那相貌怕是很少人能企及的,他有著狹長的丹鳳眼,說話時嘴角微微上揚(yáng),給人一種隨時都在微笑的感覺,五官俊美而皮白,雙唇的顏色紅潤的很自然,難得的是并沒有女子的嫵媚或者矯揉造作的氣息。
????他的穿衣現(xiàn)在看來,的確是講究而且繁復(fù)的,用天涯網(wǎng)民的話來說,就是腐敗的!那衣裳,外頭是件白的,里頭裹著一件銀絲內(nèi)裳就不說了,腰間竟然還系了一根繡著銀色花紋的腰帶,看起來那小蠻腰細(xì)的叫女子不是為之瘋狂,就是為止嫉妒,下穿的是一雙白鹿皮的靴子。
????“姑娘,你是在看在下嗎?”他又是嘴角微揚(yáng),這姑娘是挺美的,但美人看多了,就覺得審美疲勞了,什么樣的美女不就是臉蛋比例好些,以后老了都會很丑的,倒是她有一雙叫人難以忘記的眼睛,明亮皎潔的如同天上的星辰,不過應(yīng)該是假象吧!她看起來那么花癡。
????“看一下又不會懷孕,小氣!”以前說多了這種話的青青下意識的就說出了口,頓時周圍再次一片寧靜……
????“咳!咳!”站在夏侯軒背后的中年男子,看他們這樣,不知道何時才能切入主題,有點(diǎn)著急,他一把老骨頭了,站了這么久,連椅子都沒的坐,腳都開始發(fā)酸了。
????青青這才注意到那個假裝咳嗽的男人,那是一個留著兩撇漢奸胡子的中年男人,看起來一副很精明的模樣,穿著樸素的青衫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