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顧公子來李家,有何事?”李天源心底雖然不悅,但是卻沒有表現(xiàn)在面容上,肅穆的沉聲問道。
“人多眼雜,還是讓他們都下去吧!”顧恒生在大廳的四周輕輕掃視了一眼,輕聲道。
李天源瞇了瞇渾濁的雙眼,然后揮了揮衣袖,對著一眾丫鬟冷言道:“都下去吧!”
命令一下,大廳內(nèi)靜候著的十來個丫鬟侍女,立即井然有序的離開了大廳。
很快,大廳內(nèi)便只剩下了李天源和顧恒生,以及燕塵歌與李逸軒四人。
看著依舊站立在大廳中央的李逸軒,顧恒生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軒兒,你也出去吧!”李天源深居官場幾十載,察言觀色都已經(jīng)深入靈魂了,他怎會不知顧恒生這么明顯的示意呢。
“我……”李逸軒憋紅了臉,終究沒敢反駁,行禮而道:“是,爺爺?!?br/>
于是,李逸軒為離開了大廳,只剩下顧恒生等三人。
要不是看在顧家老爺子和顧家?guī)资d鎮(zhèn)守邊疆的份上,李天源才不會浪費(fèi)時間來接見一個臭名遠(yuǎn)揚(yáng)的公子哥。
“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為何找老夫?”李天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話語中有著一絲鋒芒畢露的凌厲之色。
顧恒生沒有立刻回答李天源的話,而是謹(jǐn)慎的對著燕塵歌說道:“塵歌,你去外面候著,不得讓任何人打擾和偷聽。”
“是。”燕塵歌不帶半點(diǎn)兒遲疑,立刻就出現(xiàn)在了李家大廳的門口。然后悄無聲息的動用著地玄境初期的修為,注視著四周的一切風(fēng)吹草動。
李天源深深的望了一眼燕塵歌的背影,心中似疑,卻沒有說什么。
“李大人,今日本公子來只有一事,那就是解決入贅之事。”面對李天源隱隱壓迫而來的官威聲勢,顧恒生似旁若無人的靜坐著。
兩人互相凝視著,大廳內(nèi)寂靜至極,顯得格外的清冷。
“這是你的意愿,還是顧家的意思?”李天源沒有立刻發(fā)怒,而是反問了一句。
若今日是顧恒生自己來取消入贅之事,那么李天源大可不用理會。但顧恒生如果是代表了顧家的話,那么李天源就不得不重視了。
雖然李天源很不待見顧恒生,但是顧家老爺子還要在世一天,那么顧家就終究是當(dāng)年的顧家,無人能夠欺辱。
可是,當(dāng)初入贅之事是顧家老爺子和他李天源商談共舉的,也得到了君上的同意,如今眼看著聯(lián)姻將近,顧恒生特地上門想要悔約,這可不是小事,而是在狠狠的抽李家的臉。
“本公子的意思,就是顧家的意思?!鳖櫤闵p手輕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毫不畏懼的和李天源對視而道。
李天源微微沉吟了一會兒,一股蕭瑟的冷意從他的幽暗眼眸中散出,直奔顧恒生而來:“顧小子,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自然知道?!鳖櫤闵従彽攸c(diǎn)頭,應(yīng)道。
“你顧家確實(shí)不好惹,但是我李家也不是泥捏的。當(dāng)初你入贅之事是顧老頭和老夫商定的,更是得君上同意。如今眼看著婚事將近,你便跳出來想要悔婚了,是不是當(dāng)真不把我李家放在眼里,還是說我李家配不上你顧家公子的身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