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眾人不知情況如何時,陣中沙地之上,猛然一個身影轟然飛起,而后他懷抱著一個身影飛射向半空,招出一個石臺一踏,掠向另一側(cè)。
焚炎陣內(nèi)外的眾人同時看向這兩道身影,正是剛剛遁走紀(jì)天青,與此時在他懷中口中溢血,已經(jīng)陷入昏迷的紀(jì)明月。
“什么情況!”雷欣彩輕聲疑惑。
“快躲開!”雷瑾瑜一聲清喝,雷欣彩便被飛劍帶著向陣法邊緣飛去,雷瑾瑜緊隨其后。
俄頃,地動再起,焚炎陣中一個大沙包轟然成型,而后一個龐然大物的頭顱破土而出,它的額頭布滿獻(xiàn)血,巨大的口器張開,其內(nèi)是數(shù)不清的鋸齒般的牙齒,而在這個圓圓的口器,就占了腦袋的三分之二,除此之外,還有一雙明亮的眼睛。
而這雙明亮的眼睛,此刻卻泛著殘忍的血紅!
“土龍!”眾人心中同時浮現(xiàn)出這個名字。
“它在吸食修士精血!”雷瑾瑜望著一半身體破土而出的土龍,此刻土龍的口器之中有血液流淌,還有一名修士的殘骸。
起初眾人皆以為那是土龍自己的血液,直到雷瑾瑜的大喝聲響起時,眾人才發(fā)現(xiàn)它的額頭之上有些破碎的布料,正是藏寂宗修士袍的碎片。
而此時只有紀(jì)天青與紀(jì)明月從沙土下逃出,那么情況自然也就明了了。
“哈哈哈!”程天佑突然發(fā)出的大笑聲,讓眾人的視線都看向了他。
“如此也算是一舉三得,沒想到紀(jì)道友如此寬宏大量,本公子設(shè)計殺你,你竟然以身做餌幫我引來土龍!
先前我還怪你逃走了,我真是錯怪紀(jì)道友了。我這就給你賠禮道歉!”程天佑戲謔說著,竟然真的恭恭敬敬向著紀(jì)天青微微躬身。
而此時紀(jì)天青看了一眼懷中的妹妹,隨后看著陣法外的程天佑,目眥欲裂,他嘶啞開口道:
“程天佑,今日若我不死,日后定與你墨陽谷不死不休!”
“紀(jì)道友,何必如此憤怒,不如這樣,我看你妹妹好像受了重傷,我這邊恰好有些靈藥?!闭f著程天佑瞇眼邪邪一笑,繼續(xù)道:
“不如你把你妹妹送到我這邊,我來替她療療傷?之后如果她伺候的本公子舒服了,我就放你離開,你看如何?”
“卑鄙無恥!”紀(jì)天青滿眼血紅,盯著陣外的程天佑惡狠狠的說著。
程天佑似乎是逗弄夠了紀(jì)天青,便不再看他,轉(zhuǎn)頭看著焚炎陣中,只露出一半身子的土龍,他將折扇合起,猛然打入地面,大喝道:
“墨陽地涌!”
焚炎陣中,地上的火焰猛然騰高三寸,明亮火焰中,竟然有絲絲縷縷的黑色火焰。
那條土龍,仿佛受到了刺激,身體猛然扭動,整個身體從沙土中鉆了出來,它原本隱沒在沙土中的身軀上,帶著一縷縷黑色的火焰。
此刻,土龍二十多米的身體,在焚炎陣中一陣扭動抽打。
在它身體扭動時,它的那雙血紅色的眼睛亮了起來,它看到了焚炎陣中的雷欣彩三人,與紀(jì)天青和他懷抱中的紀(jì)明月。
“吼!”
巨大的吼聲后,土龍帶著附著在身上的火焰直奔雷欣彩而去。
“對,吃了他們,然后我在煉化了你,也算是為同道報仇了,哈哈。”程天佑大笑,看著土龍撲擊向雷欣彩。
“蠢東西?!崩宵S的聲音在葉一青心底響起,對于外界這條土龍,他自是不屑一顧,但是奈何現(xiàn)在的執(zhí)劍者實在太弱,他有力卻無處發(fā)。
清風(fēng)劍劃出一道劍虹,載著雷欣彩與葉一青在陣中一晃而過,速度奇快。土龍撞擊而來,一擊不中,卻狠狠的撞擊在焚炎陣的光罩之上。
光罩泛起璀璨光芒后,卸去了土龍撞擊的力量。
一擊不中,土龍轉(zhuǎn)身攻殺向雷瑾瑜。
雷欣彩望著攻向雷瑾瑜的土龍,心中擔(dān)憂,想要出手去幫大哥一起對付土龍,可是眼下自己身前的葉一青還在閉目,清風(fēng)劍飛掠時,她擔(dān)心將葉一青甩落,便顧不得其他,一把將他抱在了懷中。
三尺長劍之上本就空間不大,此刻雷欣彩緊抱著葉一青,兩人都是大汗淋漓的身體緊貼著,一時間竟然有些春光旖旎。
而此時的葉一青,卻無暇體會這溫柔鄉(xiāng),他的神念在靈海之中,望著靈海中的八卦陣圖,此刻在不停旋轉(zhuǎn)的太極陰陽魚之外,有八個字正在隱隱浮現(xiàn):
休生傷杜,景死驚開。
“在這個世界中,我既然可以使用太極八卦陣圖,那么世間萬物即在太極之中,凡是陣法便繞不開這八門遁甲。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就算此陣中,沒有其他都是死門,但是必然要有生門存在,若不然此陣定然不能運行。
那么接下來我要做的便是找到這生門所在?!?br/> 葉一青猛然睜開雙眼,而映入眼簾的,先是雷欣彩一張汗水打濕的臉龐,她的俏臉上滿是擔(dān)憂,此刻她正歪著腦袋看向一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