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少既然是來謝過我夫人的救命之恩的,也未免太隨意了吧,嗯?或者說,齊少認(rèn)為你自己那條命,就只值這一聲廉價的謝謝?”慕之初的聲音沒什么起伏,連分貝都沒提高半分,但說出的每個字都清晰無比,振聾發(fā)聵!
“慕之···”齊思宇憤怒的話才吼出口,目光觸及到那邊淡然無波的慕之初的雙眸時,猛的改口:“慕少!你···我···”
背脊,卻已因剛剛那聲未完全出口的“慕之初”沁出了冷汗!
“明明是她自己主動救我的,我根本沒想她···”
“呵——”慕之初冷笑了聲,看向顏月說:“夫人,聽到?jīng)]?”
“以后可不能隨便發(fā)善心阿貓阿狗都救了,要是救了阿貓阿狗還成,萬一救了一條毒蛇,傷到了你咋辦?你呀,要為夫在給你重溫下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么?”
“嗯?”
慕之初輕哼了一聲,帶著他獨(dú)特的尾音。瞥了一眼呆愣在門口的齊思宇,淡淡的道:“時間不早了,想必齊少事情不少,就先去忙吧!我們夫妻倆就不留你了!”
顏月迷迷糊糊的看著兩個男人交手,瞥了一眼被秒成渣的齊思宇,視線轉(zhuǎn)回慕之初身上,心底偷偷撇著小嘴:這男人,真腹黑!
拐彎抹角的罵了人家命賤,只值一聲廉價的謝謝不說,還把人和阿貓阿狗類比,最重要的是,還不給人機(jī)會反駁!
嘖嘖——
真黑!
不過,怎么她聽著就這么爽呢?
他,這是在維護(hù)她吧!
齊思宇被下了逐客令,想要說什么卻也沒機(jī)會再說出口,臉色變得尤為難看,只憤憤的剜了顏月一眼,這才氣急敗壞的走了。
顏月:( ̄д ̄)┍瞪我干嘛?我又沒惹你?
——
腦袋里記憶有些斷片,顏月蹙著眉頭使勁兒想了好半晌,才真正完整的接收了原身留下的所有記憶。
待理清楚腦袋里的記憶后,顏月唰的抬頭,望著面前的慕之初,眼角有些抽搐,微微張了張嘴,似想要說什么,但沒能說出什么來。
難不成,她要問他:你老婆為了救別的男人差點(diǎn)沒了命,感受如何么?
呵呵——
成功接收了原身所有的記憶,想著原身留下來的爛攤子,顏月只想呵呵兩聲。
這都是些什么事兒啊?
行走的瑪麗蘇么?
剛剛那個蛇精病一樣的男人,叫齊思宇,也是原身的心愛之人。原身和他結(jié)緣應(yīng)該算是英雄救美吧,或許,還應(yīng)加個美女救英雄!
總體來說,兩個人的糾葛還是蠻深的。
原身十幾歲,大概正上初中的時候,回家路上救了個渾身是血的少年,那人,正是齊思宇。也是后來原身在上大學(xué),正被一群小混混圍著欺負(fù)時,跳出來刷刷刷的打跑了混混,解救了原身的人。
只一眼,原身就認(rèn)出了這是當(dāng)年她救的那個人,頓時心花怒放!
想當(dāng)年,在那少年養(yǎng)傷的期間,兩個小盆友也是有過一段美好時光的。這一次重逢,也算得上是有緣再相見了吧!
可惜的是,原身正小鹿亂撞呢,這“英雄”卻已經(jīng)名草有主了。而那“主”,不是別人,正是原身“顏月”的姐姐顏沁柔!
接下來,原身在兩人的訂婚宴上醉了酒。等到第二天被吵醒的時候,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正赤條條的和一個陌生男人窩一個被窩里,而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眼前的男人——慕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