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時,也沒人能發(fā)現(xiàn)曼丫頭的行蹤詭異,長生當然不會先行提起。他只當不知曉,也不提及,更不安排人查探。但是,長生心里卻一直覺得有件事兒,他想放下,任曼丫頭行動,他不介意,也依然相信她。但是,但是現(xiàn)在,他還是不得不為大秦著想,不得不從長計議。
如果曼丫頭僅僅與來歷不明的刺客殺手有牽連,那應該還是他自己個人的安危問題;但是,如果確定曼丫頭的身世是匈奴人,那就不僅僅是個人問題了,那必定還關乎著大秦的安?!?br/> 長生只是想想,老尉卻已相當確定,那曼丫頭真的就是匈奴人。
老尉不能向長生報告,是因為即使確定了曼丫頭的身世,即使確定她就是匈奴人,那也沒有完善的證據(jù),更是不知她的匈奴人身份的確切情況,比如她是怎么來大秦的?她的父母是誰?她的家鄉(xiāng)在匈奴哪里?她的家人還是否有在世的?
一大堆問題,沒一個確切的證據(jù),又能說明什么,除了給長生添堵以外,還能有什么益處嗎?特別是大比的終極對決車輪大戰(zhàn)就要開始了,這個時候,向長生提起這些,那只能讓長生煩惱倍增,影響情緒,甚至影響大比!
老尉與常山碰了碰情況,便交待:“先讓殿下安心,大比了再說吧?!?br/> 常山同意,他也同長生一樣,十分地相信曼丫頭。雖聽到尉大博士匯總來的情報,使他僅從職業(yè)角度,有所警惕,但從心里,還是不愿意相信。
“曼丫頭那么的善良美麗,和長生小皇子從小一起長大,像親姐弟一樣,怎么會有問題!”
尉靖夫只幾句談話,就已知曉常山的想法,他不緊不慢地又說道:“人們可以同歡樂,但不一定能同甘苦?!?br/> 老尉走了,常山聽著,想了想,想懟回一句,但抬頭見老尉已走遠了,便嘆了一下,自言自語道:“尉大人呀,尉大人,你也許說得對,但是,但是,就這么說曼丫頭,也不太好吧,畢竟沒什么實錘的證據(jù)呀!”
抬頭,再看看遠處演武場上,長生還在練著功。
也沒太在意,每天長生總是這么練的。然而,常山突然覺著,今兒長生的動作似乎不同以往,像是更快了,快到都看不清楚了。他作為八段高手,現(xiàn)今也就要突破九段了,卻一直沒能跟得上長生的速度。本來,隨著他的武功精進,應該至少能看得清楚長生出招吧,但事實上,他突然覺著,反倒是更加撲朔迷離,完全看不清楚了。
難道長生又有了新的突破?
在練就龍陽神劍時,好像常山見過那秘籍的描述,說是長生通過研習龍陽神功,將會把修為再提高一個境界。當時長生就曾疑問過,不是都說他已是大宗師級修為了,那還再怎么提升呢?
現(xiàn)在看來,長生的確已在多個層面,都超越大宗師的修為,進入了更高層級的境界。常山再看看長生手里的那把笛劍,像一個閃亮的球體,正圍繞著長生周圍,那光影,帶著巨大的能量,讓他的眼睛和耳朵,特別地不適;身體也被向外推去,這么大老遠的距離,動著功,都難以站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