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丫頭一聽,開始也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有些發(fā)楞。片刻,才恢復(fù)理智,雙掌拍打著常山的胸口,使勁拍了幾下,憤怒地說:“你瞎說什么?打,我打,我打死你!”
常山突然鼓起勇氣,說出自己憋在心里很久的話,也很驚訝,但很高興,終于能說出來了。他任由曼丫頭打著,直到曼丫頭打累了,他才抓住曼丫頭的兩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輕輕說道:“曼丫頭,我真的喜歡你……”
“你還說!”
常山抓住曼丫頭的手,緊緊地放在自己胸口上,不再說什么。
曼丫頭趕緊使勁甩開常山的手,然后哭了,憤怒地說道:“誰要你喜歡呀,我是喜歡長生的,我喜歡長生,你知道嗎?誰要你喜歡呀!”
她現(xiàn)在心里十分地難過,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是匈奴人,匈奴人怎么可以愛上大秦的小皇子?提起長生,心里就更加地難過。
她哭著,蹲了下來,真的很傷心。
常山則不知所措地悄聲地說:“曼丫頭,你不必難過,誰敢傷害你,我一定絕不輕饒,一定讓他不得好死。我,我是真的喜歡你的!”
曼丫頭又舉手要打常山,但看著他誠懇惶恐的臉,又一陣傷心涌上心頭。她放下雙手,十分無助地哭泣著罵道:“你不要再說了,我討厭你,誰要你喜歡呀!”
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哪兒,也不知道父母的情況。他們還活著?都過的好嗎?
那些剛才還在威脅她的人,會不會坑害她的家人?
越哭,越想,越是傷心。傷心地痛哭了起來!
常山看著曼丫頭痛哭的樣子,心里也開始難受起來。怎么自己的表白,這么讓曼丫頭難過呀?這可怎么是好?他也蹲了下來,眼淚也快要掉了下來,完全沒有了想法,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片刻,曼丫頭自己站了起來,也不哭了,看著常山,一手把他拉了起來。
沒等常山反應(yīng)過來,也沒等常山問一句話,更不給他任何解釋,就“呼……”一下,沒有任何征兆跡象,眨眼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常山左右看看,才想起曼丫頭的去向,她一定是趕赴大尊者府了。自己也不能在此耽擱了,他想起自己的職責(zé)。他趕緊繞過小路,跑出大藥房的院子,趕緊騎上他的戰(zhàn)馬,飛馳著向大尊者府去了。
曼丫頭是個干脆利落的女孩兒,也許真的與她身體里流著的匈奴人的血液有關(guān),她不矯情,也不拖拉,心里再大的事兒,也能想清楚,也能拿得起放得下。
她駕著輕功,毫不猶豫地離開常山,不讓自己的心情,在那些婆婆媽媽的事情中繞著,她既然已回絕常山,也講清了原因。她就不再考慮這個事情了。盡管,她已經(jīng)知道,她和長生的情意,也是很難達(dá)成。
但是曼丫頭就是曼丫頭,她不會認(rèn)輸,她也不會放棄。哪怕她真的是匈奴人,她也不放棄對長生的愛。
她很快就來到了長生的大尊者府,她看著高大莊嚴(yán)的府門臺階,從對面的屋頂跳了下來。她撣了一把衣襟,像是下定了一個決心:“這回,我要正式地,從府門進(jìn)去。不會再在墻頭窺視,也不會想著悄悄地翻墻而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