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丫頭聽著,心里一楞,但馬上努力鎮(zhèn)定了下來。她顯然明白了,老尉這么說,就表明他和長生,都已肯定地知曉了她的匈奴人身份。而且常山聽著也并不驚訝,也就表明,就連常山也肯定早已知曉了此事。
“公子殿下不是已說過嗎?尉大博士何必再問?!?br/> “是的,”長生聽得真切,他知道老尉的意思,不好直接報告此事,就繞著彎兒,還是把這個確認(rèn)的消息,及時說了出來??此赜谐芍竦貥幼?,想必又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才不得不再提。
松茲聽著,就有些納悶了,好像才說過可能有機(jī)會要去前線,可是前線并不在西都呀,便說:“就算前線打到了西都,也不會就談起去西都生活吧?”
長生看了一眼老尉,這老尉還真是老奸巨滑,竟然裝作很隨意地,根本不看長生,還笑呵呵地抬手指著松茲,模棱兩可地:“這你就沒想到吧?”
長生馬上接著說:“萬事皆有可能,沒準(zhǔn)很快,我們會去西都生活一段時間?!?br/> 大家一聽,都有些莫名其妙。只有老尉,他馬上知曉,長生此時已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不再繞彎,直接說道:“西都在很多年以前,制定了一個蒼狼種子計謀。”
“蒼狼種子?”
“當(dāng)時,有一大批嬰幼兒作為蒼狼種子,被頭曼城送到了大秦,這批嬰幼兒如今已經(jīng)長大了。冒頓逃離月氏國之后,頭曼城方面便開始喚醒蒼狼一面監(jiān)視冒頓在大秦的動向,一面刺探大秦的情報、伺機(jī)作亂。這些蘇醒的蒼狼,有些被冒頓收買、拉攏過去了;有些卻忠實于西都,冒頓也不能控制。”
常山一聽,就有些著急了,他十分擔(dān)心曼丫頭,不知聯(lián)系她的是否屬于冒頓的人,亦或還是屬于頭曼城的人,“哦,會不會也有別的情況?”
長生知道常山是擔(dān)心曼丫頭,他自己何嘗不擔(dān)心呢?老尉則很識時務(wù),像是看透了眼下的狀況,“的確,目前所掌握的情況,已發(fā)現(xiàn)有兩伙勢力正在爭搶拉攏這些人。所以,也許,我們可以利用他們之間的空隙,將計就計……”
常山聽著,稍稍松了口氣,但又馬上看了一眼長生,“公子殿下,恕在下冒犯,我能問尉大博士:那東城外截殺案的殺手是哪一撥人?”
長生馬上也想到了,那殺手曾與曼丫頭有過接觸,常山無非是急于為曼丫頭脫去嫌疑。如果知道他們是什么人,那當(dāng)然就能弄清楚這一點。但是,老尉搖了搖頭,也注意了一下長生的表情,不緊不慢地說道:“目前,仍然是撲朔迷離。那殺手可能與多方都有關(guān)聯(lián)?!?br/> 老尉一語即出,所有人都有些語塞,但還是看著他,希望他能帶來好消息。長生卻起身,走到曼丫頭身后,雙手扶著她的肩頭,似安慰她,又像是對大家說:“也無所謂了,既然皇上下旨不查此事,那就不用再議了。當(dāng)下,我們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弄清楚蒼狼種子有多少人,已經(jīng)喚醒了多少人,下一步他們要干什么!”
“諾,”老尉答應(yīng)著,才又說:“所以,請示公子殿下,我必須專程去一趟西都,也許要在那邊待上一些時日。這也就是為何,剛才和大將軍開玩笑,會說那樣的話,著實確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