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央界,南境,玄乙山。
“孤雁飛去紅顏來相許。”
“待到酒清醒,她無影,原來是夢里。”
“恩怨散去,刀劍已歸隱。”
“敬屬江上雨,寒舟里,我獨飲……”
伴隨著陣陣歌聲響起,一個身穿白衣,容貌稚嫩的少年出現(xiàn)在視野盡頭,少年手提酒壺,龍章鳳姿,宛如畫中走出來的仙人。
“拜見師叔祖。”
“師叔祖好。”
周圍的人見狀,立刻全都向少年行禮,態(tài)度極為恭敬。
“嗯。”
少年點了點頭,漫不經(jīng)心的越過眾人,朝著前方的大殿走去。
直到少年遠去,眾人才敢開口說話。
“師叔祖回來了!”
“這等氣質(zhì),簡直如仙人一般,太帥了!”
“不愧是師叔祖,我等望塵莫及。”
“……”
對于后方的議論,秦玨并未在意,他現(xiàn)在只想趕緊和那個便宜師兄交代完這次參加斬妖盛會的事情,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咦,師叔,您回來了?”
這時,大殿中忽然走出一個俊逸男子,看到秦玨后略顯驚訝。
“原來是紀(jì)塵啊,你好像又變強了不少。”
秦玨上下打量著俊逸男子,意味深長的道。
“師叔說笑了,和您還差的遠呢。”
被稱作紀(jì)塵的俊逸男子嘆道。
“確實差遠了。”
秦玨毫不謙虛的點頭道。
俊逸男子:“……”
“我還有事要找你師父,你該干嘛干嘛去吧。”
秦玨揮了揮手,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是。”
俊逸男子連忙退下,和這位師叔聊天恐怕遲早會被氣死,想到這里,他不禁有些心疼自己的師父。
大殿異常寬闊,一進門就能看到兩排栩栩如生的雕龍白玉柱,格外氣派,地板更是琉璃鋪就,幾乎和仙宮沒什么區(qū)別。
“師兄,我回來了。”
秦玨喝了口酒,揚聲道。
只見大殿盡頭盤腿坐著一位仙風(fēng)道骨,不怒自威的老者,渾身散發(fā)出強大的靈力波動,他便是秦玨的師兄,也是玄乙山的掌門,方圓千里之內(nèi)名義上的最強者-白業(yè)。
聽到少年的聲音,老者睜開雙眼,笑道:“好好好,快過來告訴師兄,這次的斬妖盛會都發(fā)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聞言,秦玨頗為無語,別看他這位師兄已經(jīng)八十多歲,但對新奇事物卻總是充滿好奇,若非脫不開身,此次的斬妖盛會也輪不到他去參加。
嘆了口氣,秦玨一步踏出,瞬間坐到老者對面,百無聊賴的道:“能有什么事發(fā)生,不就是獵殺幾只妖獸嗎,都舉行十幾次了,你還沒看夠?”
“呃……說的也是。”
老者愣了愣,無言以對,于是只得換個話題:“那四大宗門的名次呢?”
“和去年一樣,天機宗第一,玄黃宗第二,劍宗第三,風(fēng)雷宗第四。”
秦玨隨口答道。
“這么說,天機宗已經(jīng)連續(xù)五年蟬聯(lián)第一了?這可不是件好事啊。”
“管他好事壞事呢,和我們又沒什么關(guān)系。”秦玨無所謂的道。
相比四大宗門,玄乙山只是南境一個不起眼的小勢力而已,除了每年斬妖盛會時會收到一張邀請函以外,其他時候,根本沒人想起這個地方。
“唉,希望如此。”
老者嘆道。
“對了!”
秦玨像是想起什么,猛然睜大眼睛。
“怎么了?”
老者連忙問道。
“有個女孩很漂亮,我記得好像是風(fēng)雷宗的圣女吧,嘖嘖,那身材。”說到這里,秦玨忍不住又喝了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