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聲曉正等得著急,裊裊這個手術也做了太久了,但是又不能對趙遠方表現(xiàn)出太多的脆弱,她側頭看著另外一邊,楊玉已經回去了,現(xiàn)在單獨跟趙遠方等在這里,帶著點尷尬。[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趙遠方剛要開口跟聶聲曉安慰點什么,電話在這個時候響起。趙遠方皺眉,剛剛便接到個電話說香樟大廈被嚴景致鬧了一圈回去了,他現(xiàn)在對電話格外反感。
想著不接,但是聶聲曉仿佛對他這手機格外感興趣,有意無意地看過來。趙遠方掏出手機,看不出來電者是誰,他最后深深地看了聶聲曉一眼,認命地接了起來。
聶聲曉因為跟趙遠方坐得不算近,所以電話是誰的,對方在說什么她也完全聽不到,只能聽見趙遠方在這邊敷衍著,嗯,不行,對不起,不可以。
她還覺得奇怪呢,為什么趙遠方能一下子說出這么多否定詞,側著盯著趙遠方接電話的手。
趙遠方很快掛掉,仍然杵在原地不動,仿佛剛剛那個帶著那么多否定詞的電話完全不存在一般。
趙遠方此刻心里是格外不平靜的,他一生順利,除了相了次親失敗了,其他包括學業(yè)、事業(yè)基本上處處無憂,可到了這年紀,事業(yè)打拼到一定時候就渴望能找個喜歡的女人,偶爾回家了能摟著她享受著屬于男人的溫情,寵也好愛也好,他自認為如果付出完全不必嚴景致差。
可就是聶聲曉這個女人,他有點沒辦法搞定,現(xiàn)在事情走向這個局面,他也不想回頭了,凡是都要賭一把,他沒干過正經的賭博勾當,反而對這次的情況有點隱隱的興奮,雖然結果可能讓他徹底退出。
聶聲曉往他這邊走過來的時候,趙遠方收起思緒,看著她一步一步往自己面前走,眼睛是都是綠光,審視卻霸道。
聶聲曉沒在嚴景致以外的人眼里看到過這種表情,一時有些退卻,剛剛想問的話也難以問出口了。
趙遠方揚起嘴角,“剛剛打電話的人……”果然看到聶聲曉因為他這句話而猛地抬頭盯著自己。
趙遠方轉變語調,“讓你失望了,不是嚴景致?!?br/>
“沒,沒有?!甭櫬晻宰彀蜕险f著沒有,但聲音里透著的落寞逃不出趙遠方的眼睛,他心上又被狠狠割了一刀。
正好急救室的門在這個時候打開,聶聲曉的注意力完全被走出來的一個醫(yī)生給吸引了,起初緊張的神色被醫(yī)生臉上放松的神情給感染了。
醫(yī)生是個法國人,跟趙遠方說了幾句話,全部都是笑著說的。聶聲曉雖然能猜到裊裊肯定是沒事了,但還是想聽趙遠方親自翻譯給自己聽聽。
“醫(yī)生說什么?遠方你轉述給我。”
趙遠方瞥了一眼她因為激動抓著的自己手臂,伸手過去想要拉她一把,“醫(yī)生說徹底沒事了,排斥反應是因為他最近感染的風寒病毒導致的?!?br/>
可是還沒觸碰到她的手,聶聲曉便放開了,帶著半高興半憂慮的神情走進了病房。
趙遠方因為手中一空有些苦澀,跟著她走進去,此刻真想問問她:“嚴景致和聶裊裊,讓你選一個你選誰?”
如果聽到選裊裊他反而會高興點,因為嚴景致和他一樣悲哀,他說不定可以嘲笑一下嚴景致:看,你還不是一樣,連個孩子都敵不過。
可是他知道,聶聲曉永遠不會給他問這種話的機會,這個女人一個人堅強太久了,該聰明的地方比誰都聰明,若是問了,怕朋友都做不成。
聶裊裊還沒醒過來,聶聲曉盯著他的小臉仿佛盯不夠似的,但是又想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時不時地看著跟醫(yī)生談話的趙遠方,希望能從里面聽到點什么,可法語畢竟不是英語,她一個字都抓不住。
裊裊在送進vip病房安頓好了之后聶聲曉才問趙遠方,“剛剛醫(yī)生是不是在交代注意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