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會所出來后,舒恬滿腦子都是‘搞錯人’這三個字。
她沒消費,睡得不是會所的公關(guān),而是客戶。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都是睡,跟誰不一樣?
可為什么心情這么奇怪,她不禁想到,是不是唐澤辰第一次出軌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心情?
正想著,包里的手機忽然想起來,說曹操曹操到,不是唐澤辰又是誰?
舒恬輕輕閉了下眼睛,而后快速接起來,“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
“舒恬你長本事了,敢夜不歸宿,昨晚你去哪了!”唐澤辰充滿戾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舒恬苦笑,“怎么,你跟蔣夢瑤你儂我儂夠了,想起我了?”
“你少跟我這么陰陽怪氣的說話,隨便你去哪里,打電話是告訴你,媽今天會來家里,你最好在中午之前趕回來!”
唐澤辰絲毫沒有愧疚,像曾經(jīng)一樣把她當做一個對外的工具。
只可惜,現(xiàn)在的舒恬,不會再像曾經(jīng)一樣忍耐。
她都佩服自己此刻的刻薄,“那你應(yīng)該去找蔣夢瑤,而不是我?!?br/>
“你……”
不等他說完,舒恬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曾經(jīng)如此癡迷的聲音,為了聽他說句話可以一整天看著手機,現(xiàn)在她只覺得惡心。
她眼里容不下沙子,對待自己她自尊自愛,對待婚姻她要求忠誠,更別說唐澤辰出軌的對象還是自己的閨蜜。
舒恬去了本市最大的商場,買了當季最好看的衣服,她把衣服換上,看著鏡子里漂亮的女人,事已至此,她做不到真正的堅強,也不能被別人看了笑話。
從商場出來后,舒恬還是打車回了漫山別墅,不過不是為了陪婆婆,而是準備將一切都攤牌。
付錢下車,她進了別墅,踏入大門的那一刻還是忍不住眼里升起霧氣,這里有無數(shù)她和他的回憶,此時只有荒唐。
玄關(guān)的紅色高跟鞋已經(jīng)不見,蔣夢瑤走了。
唐澤辰看著一身新衣的舒恬走進來,他騰地一下從沙發(fā)站起來,斯文清秀的面容充滿不和諧的暴戾,“你去哪了?”
徹夜未歸,回來時已經(jīng)換了新衣,十分的有含義。
舒恬任憑他誤會,嘗試到打擊的快感,“唐澤辰,我回來不是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我是來跟你攤牌的?!?br/>
唐澤辰的印象里,舒恬在他面前永遠都是柔弱的,此時強硬起來倒讓他一怔。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笔嫣褡谒麑γ娴纳嘲l(fā)上,強壓著胸口的酸澀,“我們離婚吧,既然你跟蔣夢瑤在一起了,我成全你們?!?br/>
這個結(jié)果出乎意料,過了一晚,唐澤辰以為她回來時會回心轉(zhuǎn)意,甚至檢討自己做的不好,萬萬沒想到是這樣的結(jié)果。
不過很快,他笑了,很輕蔑,“跟我離婚你又能去哪兒呢,舒恬,你除了我,一無所有,離婚?你怎么生活,身上這件衣服也是刷我卡買的吧?”
舒恬擱在腿上的手倏地緊握,“唐澤辰,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當初我為了你放棄的夢想,放棄了前途,且不說我有多遺憾,你多厚的臉皮,現(xiàn)在用這些來諷刺我?”
唐澤辰噎住,舒恬冷笑,“我給你個臉你就接住就行了,說好聽是成全,說點難聽的,我不愛跟人共享一個男人,所以我讓給她了,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