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舒恬起了一個大早,今天是她上班第一天,不能遲到。
洗漱完畢下樓,卻意外看到一個不速之客。
顯然,蔣夢瑤也很詫異為什么舒恬會出現(xiàn)在這里,臉上的笑容僵在嘴邊,“你、你怎么會在這?”
舒恬一緩和了一秒就如同常色,像是聽到一個笑話,“這是我家,這句話該我問你吧?”
“你不是不回來了嗎?”
舒恬嗤道,“我回不回來用你管?”
蔣夢瑤被噎得說不出話,只能干瞪眼,正巧唐澤辰從樓下下來,看到兩人面對面站著,也是一愣,而后快步朝蔣夢瑤走過去,“你怎么來了?”
“我來給你送湯啊……”
舒恬懶得再去看兩人你儂我儂,經(jīng)歷過那些事之后,她的心已經(jīng)不會痛了,唐澤辰對她來說也不過是一段不堪的過往。
舒恬打開冰箱拿出面包片,簡單抹著果醬墊肚子,唐澤辰朝她看了一眼終究沒說什么,只是問道,“你起這么早做什么?”
“工作?!?br/>
“工作?”唐澤辰抬高聲調(diào),“你什么時候找工作了?”
“最近?!笔嫣襁B吃的欲望都沒有,喝了口水,拎起包走人,“你們慢聊?!?br/>
出了別墅大門,舒恬整個人都松弛下來,想想剛才三人共處一個屋檐下,真是搞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古代的夫人和小妾。
她調(diào)整心情,轉了兩次地鐵才到了函祎,新人第一天上班,無非就是培訓學習,其中不乏關于創(chuàng)始人的信息,厲函首當其沖,這也是舒恬第一次通過正式渠道了解這個男人。
22歲考上劍橋大學法學院,回國兩年時間訴贏無數(shù)大案件,成立律師所,并被返聘為大學客座教授,全球五百強公司首席法律顧問。
鑲金的背景是常人無法企及的,令她意外的是,厲函并不是出生在一個富裕家庭,而是吃了很多苦才有了今天。
整個上午的培訓過去,舒恬被分到咨詢部一組,主要接待一些需要法律援助的人,她剛進去就被分了一堆資料。
中午來不及吃飯,在辦公室加班加點整理,好不容易整理好交上去,卻出現(xiàn)了一點小紕漏。
“這個地方年份明顯不對,這兩件案子的時間都能搞錯,你都做什么了?”主任劉薇毫不客氣的批評。
舒恬被罵的狗血臨頭,一個勁兒的道歉,就在此時,辦公室忽然安靜下來,緊接著就聽到大家從座位上站起,恭敬的喊——
“厲總?!?br/>
“厲總好?!?br/>
舒恬心口一緊,不抬頭也知道是誰來了,那種熟悉的松木香,還有壓倒性的氣場……
“厲總,您過來了。”劉薇簡直是換了一副態(tài)度。
“嗯?!蹦腥寺曇衾淙?,視線掃過辦公室,最終像是不經(jīng)意間停在舒恬身上。
劉薇察覺到,立刻抬手‘親昵’的拍了拍舒恬的肩膀,“我們部門新入職的員工,舒恬?!?br/>
舒恬硬著頭皮喊了聲,“厲總。”
什么時候來不行,偏偏她挨罵的時候來……
厲函見她低著頭,眉頭輕輕調(diào)了下,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連聲都沒應,很快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