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生怕身后兩個男人會追進來,卻掙不開男人的鉗制,抬眸的瞬間不其然撞進一雙深邃的黑眸中,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眸蘊藏著讓安心的力量。
忍了一晚上的淚水奪眶而出,她甚至哽咽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救救我……”
不用問發(fā)生了什么,這三個字已經(jīng)是最好的說明。
厲函眉心狠狠蹙起,看著她一張小臉布滿淚痕,蒼白的幾近透明,胸口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攥住,他抬手替她擦去眼淚,灼燙的溫度一路遞進心底,“別怕。”
他不說還好,一說舒恬哭的更兇了,驚懼過后眼淚刷刷往下掉,完全就是一種生理反應(yīng),想停都停不下。
身體也不聽使喚似的顫抖著,厲函心頭鈍痛,將人攬進懷里,讓她靠著自己站穩(wěn),胸口處的襯衫很快被淚水打濕,可見她哭的有多兇。
那燙人的溫度將他骨子里沉睡多年的嗜血因子喚醒,多少年了,沒有過這么煩躁的感覺。
此時,身后追的兩人正巧出現(xiàn)在電梯門口。
“臭娘們,還敢跑,看我不……”
話未說完,男人突然噤聲,意外的看著眼前的場面,似乎沒想到會有人出現(xiàn)。
場面一度變得有些詭異,兩秒不到,追出來的男人互相對視一眼,撒腿就跑。
厲函朝身后的保鏢使了個眼色,“去追?!?br/>
不出十五米,剛才還跑得起勁兒男人已經(jīng)被按在了地面上。
厲函擁著懷里的小女人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目光凌厲的嚇人,周身散發(fā)出駭人的氣場,似乎連空氣都接了成冰碴,讓人心里發(fā)憷。
男人的臉被人用腳踩著,臉上的肉擠在一起有些滑稽,對上厲函那雙充滿壓迫感的眼眸有些打怵,不過還是硬著頭皮叫囂,“你是什么人?!我告訴你,不要多管閑事!”
舒恬聽著男人的惡聲惡語忍不住抖了下。
感受到她的反應(yīng),厲函騰出一只手輕撫她的后背,聲音前所未有的耐心柔和,“告訴我他都對你做什么了?”
舒恬搖搖頭,驚嚇后有些語無倫次,“他們……只是想把我?guī)нM房間里,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體沒力氣……”
厲函仔細打量她全身,沒有看到明顯的傷口,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將她放在自己身后的角落,“乖,你先自己待一會兒?!?br/>
舒恬臉埋進男人的衣服中,鼻息之間都是熟悉的味道,眼眶再一次涌上一陣熱意,如果今天沒有撞見他,還不知道事情會發(fā)展成什么樣子。
厲函慢條斯理的將袖口的扣子解開,挽起襯衫袖露出肌肉結(jié)實的小麥色手臂,他走到兩個男人跟前,不知道是不是趴在地上的緣故,那兩人覺得厲函特別高大,臉如寒冰,目如深淵,站在那里都讓人心里顫三顫。
厲函目光森冷的掃過兩人,“誰讓你們動她的,嗯?”
兩人心里暗自一驚,嘴上卻硬撐,“她自己一個人坐在包間不關(guān)門,誰知道她要干什么,我們剛進去她就撲過來,送到嘴邊的鴨子還有不吃的道理?”
聞言,厲函一腳踹在男人的肚子上,‘噗’的一聲聽著都疼,干凈的商務(wù)皮鞋碾了幾下,“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