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彥希要和我決斗?”
秦禹放下書信,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趙紅妝接過書信看了一眼,確實是一封來自白彥希的約戰(zhàn)書。
“怎么了?”
秦禹見她神情關切,心中頓時泛起無限的柔情。他伸手握住趙紅妝的柔荑,安慰道:“沒事,就是感覺有些不妥而已?!?br/> “有何不妥?”
趙紅妝猶不放心,繼續(xù)追問道。
“你呀,就是喜歡瞎打聽!”
秦禹輕輕刮了刮她的瓊鼻,隨即開口解釋道:“論大道,九陽神羅不如紫光天雷。論體內真元,我已開盡星河圖,他自然也不如我。怎么看,此戰(zhàn)的結果都應該是我贏他輸?!?br/> 趙紅妝見他信心滿滿,松了口氣,道:“這樣不是正好嘛!”
秦禹苦笑一聲,道:“古怪就古怪在這里。上次爭席宴上,白彥希敗于我手,已經(jīng)讓白家顏面掃地。這世上,哪有被人打了一巴掌還把另外一邊臉也湊到人前的道理,白家又不傻,只怕其中另有所圖?!?br/> “也許只是白彥希不服氣,想要一雪前恥呢?你會不會想太多了?”
秦禹搖了搖頭,心中隱約覺得事情并非如此簡單。只是白家到底什么打算,他卻是無法猜測。
“既然無從猜測,那便不猜也罷!”
秦禹搖了搖頭,雙手一搓便將那約戰(zhàn)書盡數(shù)搓成了粉末。
此刻趙家的前院內,趙家老祖正在樹下悠閑地品茶。
如今的趙家雖然冷清,卻比以往多了些許生氣。那些筑元的趙家弟子,已經(jīng)根據(jù)會武的成績排定了一個名次。從第一名到最后一名,每個月都能領到數(shù)量不等的大坤元丹。這個名次卻也并非固定不變,而是按照每個月的會武結果再次排列。趙家子弟為了爭取更好的排名,一改往日懶散的習性,個個都異常勤奮。
那些未曾筑元的趙家子弟也按照各自實力排定了名次,只是獎勵由大坤元丹換成了靈珠。如此激勵之下,倒是人人奮勇爭先,生怕落在了后面。
老祖正得意間,一名身材魁梧的黑衣道士突兀地出現(xiàn)在了院內。
“墨師兄!”
老祖神色一變,正欲起身,黑衣道士卻是身形一閃已然來到身前,抬手將他按了回去。黑衣道士左眼之中,一輪漆黑的漩渦正在快速旋轉。片刻之后,黑衣道士陡然閉上雙眼,再睜開時眼中的漩渦已然恢復如初。
“許久不見,師弟的氣機倒是壯大不少!”
趙家老祖聞言先是目光一凝,隨即神色一變。他猛得一起身,低聲道:“師兄你是說?”
數(shù)年之前,趙家老祖沖擊化神境失敗,渾身的氣機已然所剩無幾。像他們這般活了一千多年的怪物,渾身氣機本該用一點少一點才是。如今趙家老祖聽聞自身氣機不減反增,頓時生出無限的驚駭之意。
氣機之事關乎著玄修的氣運和機緣,自然是越多越好。只是趙家老祖的多了,必定是有人將氣機渡給了他,那渡氣之人的氣機自然就會變少。氣機一旦過少,輕則命運坎坷,重則折壽損命。而最近和趙家老者牽連甚深的人,除了秦禹之外便再無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