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下班。
秦棣已經(jīng)寫好了明天白大佬的演講稿,準(zhǔn)備了三篇,緊扣核心,遣詞造句,嗯,只要換個地名或者人名都能用上大半年。
是不是就按照這樣的模板,寫下去,也不用燒腦了。
隨即,秦棣就把所有的事情拋之腦后,準(zhǔn)備跟蛋哥和趙龍聯(lián)系,晚上喝兩杯,壓壓驚。
真的被汪銘和一眾副局長嚇到了,盡管當(dāng)時秦棣非常的鎮(zhèn)定,那都是裝的。
秦棣又不老于世故,僅僅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罷了。
官場上來說只是個初哥,硬懟這么多人,憑借著心頭的一口熱血。
跟汪銘等人的一番較量,簡直比和十幾人對打還要疲累。如果不是某種堅持,他也撐不下去。
不忘初心!
這就是秦棣的堅持,踏入體制內(nèi)的那一刻,為民請命,造福一方,這是每一個男兒應(yīng)有的本色。
但是,穆元鎮(zhèn)的大半年冷落,秦棣也沒有沉淪下去。
每一次的下村,和村民打成一片,成為了孩子們最受歡迎的人,沒有之一。
這就是秦棣的處事之道。
人活一世,總得有點追求,不能昏昏沉沉的過日子。
秦棣努力工作,想讓身邊人過得更好。
機(jī)緣巧合之下,遇到了視如己出的白大佬,相互扶持,走到了副科級。白大佬更是執(zhí)掌了整個縣城,沉迷于神學(xué)的縣委書記只是個面子貨罷了。
如今來說,秦棣身家百萬,就是平平淡淡也能過一輩子。
他不想,也不愿,有了如此優(yōu)渥的平臺,不努力一把,天知道自己是龍是蟲。
……
坐到車?yán)铮@是秦棣花了五萬塊入手的一輛九成新的二手桑塔納,才跑了不到一萬公里,非常的合適,就當(dāng)自己的座駕。畢竟,那輛輝騰太招搖了。
這年頭,大戶人家結(jié)婚的頭車是個奧迪200算是非常有面子了。
上了車,電話響了。
秦棣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蛋哥跟自己真是心有靈犀啊!正準(zhǔn)備找他喝酒,電話就打來了。
拿出手機(jī)一看,清河縣的號碼。
疑惑間,秦棣接通了。
“是秦棣嗎?”
這個聲音,伴隨著秦棣二十年,熟悉到了骨子里。換作兩個月前,能接到她的電話,秦棣能興奮的半夜睡不著。
如今,秦棣卻是非常的厭惡。
“你怎么知道我的號碼?”
話語間充滿了遙遙的距離感,似乎陌生人一樣。
電話那頭呼吸一滯,哀求的說道:“秦棣,以前是我不對,給我次機(jī)會好不好?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不要離開我。”
“我就問你,怎么知道我的號碼?”
秦棣的語氣依然冰冷。
那頭的聲音有些哀怨:“我是從阿姨那里得到……”
“你去了我家里?劉佳,你這么做有意思么?”
話沒落地,秦棣狠狠的掐斷了電話,隨手丟到了副駕駛座位上,嘴唇抿的緊緊的,猶如刀鋒一般。
劉佳!
她竟然找到了自己家里,她怎么好意思,她怎么有臉!
當(dāng)初的羞辱,難道她都忘了嗎?
貪慕虛榮的她,放棄了自己選擇了張亮。仍然冷嘲熱諷,狠狠的秀了一把優(yōu)越感。
張亮徹底的涼了,劉佳竟然掉轉(zhuǎn)頭,找到自己家里,要來了號碼,要復(fù)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