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死寂。
原本以為將會是我方這邊一面倒壓制的局面,亦或者大占上風(fēng),再不濟也將會是一場激斗的鋼拳門眾弟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招制敵給打懵了。
看著地上,自家?guī)煾副粚Ψ絾问謮褐槪瑹o論怎么掙扎都起不來的一幕,他們震驚、震撼、驚駭,三層情緒連續(xù)遞進,久久無法言語。
別說他們,就連蘇棱身后,大帥府的那一眾士兵都一臉震驚,完全沒想到蘇棱竟然有如此強悍的實力!
一時間,無論是鋼拳門一方,還是大帥府一方,都忘記了當(dāng)前的狀況。
還是鋼拳門門主任巖發(fā)出的嗚咽聲,將在場的眾人拉回了現(xiàn)實。
“師父!”“師父!”
回過神來的一眾鋼拳門弟子,急切的便要上前幫忙。
但蘇棱身后那名隊長看見后,也非常有眼力勁的隨之行動,直接掏出了腰間懸掛的皮槍套里的手槍,朝天便是一槍!
“嘭!”
一聲槍響過后,他大吼道:“我看誰敢上前!”
而這一聲槍響,果然也震住了那些欲要上前的鋼拳門弟子。
同時,在他身后的一眾大帥府士兵,也紛紛如夢方醒,面對這劍拔弩張的局面,他們也不再猶豫,一聲又一聲的“咔嚓”聲傳來,步槍保險栓陸續(xù)打了開。
這一下,鋼拳門這邊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之前是對方欺人太甚,他們占理,所以能理直氣壯。
但現(xiàn)在,明明說好了比武,結(jié)果他們師父被人一招制敵,按在地上摩擦,他們卻有些輸不起,欲上前圍攻,以多欺少,這就不占理了。
而不占理則心虛,自然也沒有了那股慷慨赴死的氣勢。
蘇棱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不由再次覺得身后那名隊長很有前途,原本只是對此人的人生經(jīng)歷信息“掃一眼”的程度,現(xiàn)在他特意再次看了一眼。
【戚家生,男,35歲,黃種人,職業(yè)……】
心中記住對方后,外界,蘇棱也同時有了動作。
只見他捂住任巖臉的手往下一滑,改成了掐著脖子。
然后,他就這么硬生生掐著任巖的脖子,將對方從地上單手拎了起來,朝鋼拳門里面走去。
同時,他對那位戚隊長說道:“看住他們,我跟任師傅友好協(xié)商一下交出武功的事。”
戚隊長連忙應(yīng)聲領(lǐng)命。
此時,他對蘇棱這位新長官已不敢再有任何輕視。
不止是他,身后的一眾大帥府士兵均是如此。
原本他們只是畏懼劉大帥,這才聽令蘇棱,嘴上雖然沒說什么,但心中難免有些輕視蘇棱。
但現(xiàn)在,見識過蘇棱的實力后,他們再也不敢有任何輕視。
在黑壓壓的槍口下,又沒了之前熱血上頭的氣勢,帶頭的自家?guī)煾敢脖蝗艘徽写驍。撊T的一眾弟子現(xiàn)在變得非常老實,眼睜睜的看著蘇棱拎著任巖走進了后院。
約莫一刻鐘后。
蘇棱走了出來,然后神情滿意的對戚隊長說道:“好了,我們走吧,去下一家。”
看到他這般模樣,在場眾人都是一愣。
難道……得手了?
可是,這才多長時間?
也沒有聽到任何慘叫聲,這就詢問出來了?!
大帥府這邊的人都詫異無比。
而鋼拳門那邊,則是滿臉愕然。
對方從師父那里拿到武功了?!
怎么會……
可是,對方出動這么大的陣仗,若是沒有得手的話,怎么可能這么輕而易舉的收隊離開?!
一時間,鋼拳門的一眾弟子們,對自家?guī)煾傅臍夤?jié)升起了懷疑。
很快,蘇棱一行人便收隊離開了鋼拳門。
在他們離開后,鋼拳門的一眾弟子脫離了槍口,立刻便跑進了后院。
然后,他們在后院的地上,看到了昏迷過去的任巖。
“師父!師父!你怎么樣了?!”
一眾弟子連忙跑去查看任巖的情況,將任巖搖醒,詢問兩人進來后發(fā)生了什么事。
然而,任巖卻是一臉茫然,回道:“什么也沒發(fā)生,進來之后他就把我掐暈過去了……他們走了?!”
對于他這番話,周圍的一眾鋼拳門弟子卻都沉默了。
蘇棱的表現(xiàn),讓他們心中已經(jīng)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