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木無表情,語氣平鋪直敘地開始第三次地背誦天魔大法前十二層功法,依然本能篡改,但篡改細節(jié),與第一次、第二次都有不同。
完了常威說道:“婠婠你有沒有注意到,我方才說過一個詞,關(guān)系到女子能否自食其力。那個詞叫做‘生產(chǎn)力’,那么什么是生產(chǎn)力呢?我們從頭說起……”
婠婠很想捂住耳朵,大叫:“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然而常威的聲音,是她無法抗拒的。哪怕她捂著耳朵,常威也能“雷音灌耳”。
更何況,對于常威那些令人耳目一新的說法,婠婠本身也有著很強烈的好奇——她年紀雖小,卻已經(jīng)是個有了初步社會理想的女孩兒,不是那種只知道練武的武癡,也并非貪慕虛榮的淺薄女子。
她又正值好奇心重的年紀,實在無法抵擋常威那些聞所未聞、又能發(fā)人深省的理念,因此盡管心中很想抗拒,可當(dāng)常威開始講述時,她還是豎起耳朵,仔細聆聽,用心記憶。
常威所講,并非艱深拗口的武功秘藉,而是以大白話講述道理,還不時舉一些容易理解的例子,以婠婠的記憶力,縱然不能記得一字不漏,倒也可以記個大略。
不過這一來,她就不可能去記憶自己篡改的功法細節(jié)了。
講了一番生產(chǎn)力與生產(chǎn)關(guān)系,常威又道:“婠婠,把天魔大法再說一遍,我還是沒有記住?!?br/> “又來了!”
婠婠心中一聲哀嘆,有心不說吧,可看著常威那淵深莫測的眼眸,想想此人天馬行空的想法、對世事深刻而清晰地剖析,她又不自覺地心生敬畏,甚至還隱隱有些崇慕,只覺就算是師父,怕也說不出“生產(chǎn)力、生產(chǎn)關(guān)系”這等深刻奧妙、直指世俗本質(zhì)的道理。
于是在常威注視下,她又一次背誦起了功法。
出于保護門派鎮(zhèn)派絕技的本能,她還是做了篡改細節(jié)的處理。理所當(dāng)然的,這次篡改的細節(jié),又與前三次截然不同。
聽完后,常威又道:“方才我所說的生產(chǎn)力與生產(chǎn)關(guān)系,雖都是高屋建瓴的理論,但想要發(fā)展生產(chǎn)力,關(guān)有理論是不行的,還必須有技術(shù)指導(dǎo)。
“現(xiàn)在我就泛泛地說一說,哪些方面的生產(chǎn)力發(fā)展,能對女子自食其力帶來幫助。嗯,還有一些以現(xiàn)實條件,可以實現(xiàn)的先進技術(shù),我也會教你一點?!?br/> 于是接下來,婠婠又開始聆聽常威講道理。
這一次,他不但講道理,還在地上畫起了圖紙……
很明顯,常威這是在搞事情。
不過這一次,他沒準(zhǔn)備自己搞事情了。
在射雕世界,他原本是想要自己發(fā)展勢力,手挽天傾的。
可剛剛贏得天下第一,正要在之后以“天下第一”的號召力,招攬人手,開荒種田,培植勢力,他居然就又穿越回去了!
想好的計劃還沒有開始,就已經(jīng)夭折,這對常威搞事情的積極性,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所以這次穿越來大唐世界,常威并不準(zhǔn)備親自在隋末亂世中摻一腳。
他知道,自己不知什么時候,就又會被南天門給召回去,無論自己在這方世界,做下了多大事業(yè),都只是無用功而已。
既如此,隨便給婠婠講點道理,順手挽救一下這個三觀還未徹底定型,還值得挽救一下的小女孩,給魔門一點好處(添點亂子?),給世間一些新的可能,就是他搞事情的極限了。
此次穿越,他只想在這有利于修行的大唐世界,將自己的修為,晉至“煉氣化神”,并設(shè)法探索“南天門”征召他穿越諸世界的目的,以及弄清楚“回歸”的條件。
當(dāng)然,還要給蓉兒弄一套能夠“青春永駐、延壽長生”的功法。
天魔功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陰后祝玉妍都有外孫女了,看上去居然只二十多歲模樣,膚白貌美,魅力驚人,足見天魔功在駐顏方面,有著令人驚嘆的強大功效。
所以常威才想要從婠婠這里套出天魔功,一來為黃蓉未來的功法做儲備,二來也是要借研究天魔功,搞清楚大唐世界的高手們,是怎樣提前擁有“靈覺”這等化神期才會有的特性。
十二層的天魔功,未必能令人青春長駐,也未必能令人生出靈覺,可能最多只會有一些催眠類的精神異能。
不過常威并不在意,他的選擇有很多,天魔功只是作為資料儲備而已。
正因此,他沒有拷問婠婠,也沒有以生死符折磨——話說,酷刑折磨一個小女孩,哪怕是個小妖女,以常威的性情,還真做不出來這種事。別說常威了,歐陽鋒都做不出來這種事。
既然不屑欺負一個小女孩,那常威就只好用這種手段套取功法了。
雖婠婠每次都有篡改,但在常威的騷操作下,她每次篡改的前后細節(jié)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