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姐抖了抖煙斗,冷艷的臉上揚起妖嬈的笑容:“大股東說,他的女人在這里上夜班太辛苦了,他不想她熬夜,我們當(dāng)屬下的只能照辦。”
蘇盡歡嘴角狂抽:“這豬頭,他到底懂不懂做生意啊,哪有夜總會晚上關(guān)門的,他是想讓咱們店閑的拍蒼蠅是吧。”
“咱們大股東啊,錢多得花不完,他不會在乎這店里賺不賺錢,他只在乎他的女人好不好過。”糖姐抽了一口煙,徐徐吐出,那涂著鮮艷蔻丹的精美指甲在煙斗桿子上,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他這是斷我的財路,我能好過嗎?”現(xiàn)在店里的姐妹說不定正在戳她的脊梁骨,斷人衣食如殺人父母。
糖姐化著精致濃妝的臉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這是你們兩口子的問題,店要關(guān)門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等會老大來查崗,誰都得倒霉,女人啊還是別經(jīng)常熬夜,特別傷皮膚,熬夜多了未老先衰?!?br/> “好吧。”習(xí)慣了在這里上夜班,蘇盡歡有點不習(xí)慣了,她出了外面,立即拿出手機打給霍冽宸。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手機里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才半天沒見,想我了?!?br/> “自戀狂,誰想你了。”蘇盡歡翻了一個白眼,氣呼呼地問,“你為什么把夜總會的營業(yè)時間調(diào)轉(zhuǎn),你這樣做會害大家收入減少的?!?br/> 他害她成了夜總會的罪人。
手機里傳來男人低沉的笑聲:“你最近太累,我心疼。”
蘇盡歡惱火地說:“你也不能這么任性啊,我知道你有錢,不在乎夜總會這點收入,但對我來說,這收入很重要,我弟的醫(yī)藥費手術(shù)費?!辈恍量嘤衷跄艿玫绞篱g財?
“夜總會白天營業(yè)不見得沒有生意?!睕_著他霍少的名號,就算在白天營業(yè),夜總會的生意也會越來越好。
蘇盡歡深表懷疑:“你開玩笑的吧?!?br/> 霍冽宸低沉的嗓音輕揚:“沒有實踐過,你就對我沒信心?”
如果他真心想夜總會好,蘇盡歡不會懷疑他的生意頭腦,她就擔(dān)心這夜總會在他心里一點分量都沒有,她抿唇:“希望你的決定不會讓我失望?!?br/> “你放心吧,我去接你吃晚餐?!边@個時候已經(jīng)是晚餐時間了。
蘇盡歡看著外面黑沉下來的天色:“不了,我想去看看軒少?!彼肴チ私庖幌滤膫麆莼謴?fù)得怎樣,希望到時候的骨髓移植手術(shù)能夠順利進(jìn)行。
霍冽宸有點無奈:“你小心點。”
“那就這樣了,拜拜。”蘇盡歡收了手機,在前面的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醫(yī)院。
她行色匆忙,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中性打扮戴著鴨舌帽的人正悄悄跟著她來到了醫(yī)院。
蘇盡歡在前臺詢問,知道霍夫人不在,她才放心地去看霍少軒,跟一個隨時都有可能起沖突的人,能不見最好不見。
霍少軒車禍重傷未愈,又從高樓跳下,雖撿回一條命,但傷勢很嚴(yán)重,身上多處骨折,還不能起床,看到她來了,臉上掠過一抹羞愧。
蘇盡歡微笑著走過去,假裝沒看見他臉上的窘迫:“軒少,你的氣色看起來不錯,身體恢復(fù)得挺好吧?!?br/> 霍少軒點頭:“再過幾天,我就可以下床走路了?!?br/> “那就好?!碧K盡歡在床邊的椅子坐下,感激地說,“軒少,謝謝你愿意給小遠(yuǎn)一線生機,以后你就是我們兩姐弟的救命恩人?!?br/> 霍少軒眉心微蹙:“霍夫人知道了我要捐骨髓?!?br/> 蘇盡歡的心頓時提了起來,她抓著手袋的手微緊,有些焦急地追問:“她反對嗎?”
霍少軒輕聲說:“她很生氣,堅決反對,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既然我答應(yīng)了我會捐骨髓,我一定會遵守我的承諾,霍夫人那邊,我會繼續(xù)做她的思想工作?!?br/> “我知道你傷成這樣還要你捐骨髓,的確很為難你,但我弟弟現(xiàn)在還剩下三個月不到的時間……”蘇盡歡的手有些冰冷。
霍少軒安慰說:“你放心,這點事,我還能自己做決定。”
她現(xiàn)在除了相信他也別無選擇了。
“大少爺?!痹卺t(yī)院里伺候霍少軒的女傭提著水壺回來了,看到蘇盡歡在,眉頭皺了一下,臉上明顯帶著敵意。
霍少軒淡淡地說:“小桃,我想吃外面的竹升面,你去給我買一碗回來?!?br/> “我現(xiàn)在就去?!毙√曳畔滤畨?,凌厲的眸光帶著一絲的警告,瞪了蘇盡歡一眼,這才不太情愿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