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巖!給你戴罪立功的機會到了!”
楊天霸看著天空中飛來的涂陵,目光冰冷地說道。
潘巖大意之下,被方言設計大敗而回,心中一直憋著一口氣,如今聽到楊天霸的命令,激動之下,單膝跪地。
“屬下等得就是這個時候,一雪前恥!”
“你帶領三萬騎兵攔住他們,黃粱和齊銘兩位長老會出手助你,這一次,我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是!”
攀巖興奮地起身對著楊天霸身旁兩位老者恭敬地行了一禮:“兩位長老,靈天谷和藏劍莊的人就拜托你們了!”
“潘將軍客氣了,都是離國之人,這點微薄之力也是應該的。”
“是??!潘將軍還是速速領軍去吧,我二人自會帶著宗門弟子出手助你!”
“那就多謝二位了!”
說完,潘巖領了軍令,帶著預備的三萬騎兵揚起一片塵土,沖殺出去。
“楊天霸!快出來受死!”
涂陵居高臨下,一刀斬出,幾米長的刀芒吹得人衣襟獵獵作響。
“不過是馴服了一只侯級飛行妖獸,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了?”
楊天霸不屑地冷哼一聲,面對這個老對手嘴上不留情,手上更是不留情,長槍一點,擋住刀芒后。凌空一躍,接連數(shù)刺,槍尖自有真氣爆射而出。
“你去毀了那幾輛投石車!”
知道八級妖獸根本奈何不得對方,反而成為自己的累贅,涂陵命令了一聲,刀刃一旋,隨之斬出,弧形的刀氣化作密不透風的屏障,輕易將對方攔了下來。
“給我吞了那只畜生!”
楊天霸同樣對著座下的那只妖獸命令道,自己欺身而上與涂陵戰(zhàn)在了一起。
方言在城墻上看著離軍中軍的方向,這兩人已經(jīng)不知道交手過多少次,短時間內是很難分出勝負了,唯一決定這場戰(zhàn)局勝負的,就是那十幾輛大型投石車了!
只要毀了這個,依托城墻的有利地勢,這場血戰(zhàn)最后的贏家必然還是乾國,只是乾國的騎兵一時間也無法突破阻攔。
不過包括方言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就在雙方殺得你死我活的時候,武云城外的山腳下突然殺出一支“奇兵”。
“胡開山!”
方言看著領頭的那個胡子拉碴的中年漢子,身后跟著一萬多殺氣騰騰的兄弟,心中不知為何突然一酸。他們當中很多人連簡單的鎧甲和防具都沒有,只是憑著一腔熱血和恨意,奮不顧身地沖進了戰(zhàn)場之中。
而且胡開山的目的十分明確,自己化作箭頭,向守衛(wèi)薄弱的投石車快速靠近!
“攔住他!”
離軍中,有人大聲喊道,但是胡開山等得就是這稍縱即逝的戰(zhàn)機,又怎么會白白錯失?
“不要停!跟我沖,勝敗在此一舉!”
“該死!哪里來的游兵散勇也敢壞我大事?”
楊天霸氣急敗壞之下,一槍挑開涂陵的長刀,轉身就要殺向胡開山,但是涂陵更狠,不但不攔,反而借助對方脫身的這一瞬,掠向不遠處的投石機,手起刀落,巨大的刀芒將一座投石機和負責守衛(wèi)的十幾名離軍攔腰斬斷!
“涂陵!”
楊天霸沒想到涂陵會這樣決絕,停頓的幾個呼吸間,又一座投石機化作廢鐵和無數(shù)碎屑!
在軍中征戰(zhàn)多年,涂陵何嘗不知道戰(zhàn)友如手足,但是胡開山爭取的這個機會實在是太寶貴,對于三十萬虎牙軍團的將士和近百萬的武云城百姓而言,這里的任何人都不過是滄海一粟!
要想讓更多的人活著,投石機必須要毀掉,犧牲任何人都在所不惜!
“啊!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陪葬!”
涂陵的狠讓楊天霸徹底失去了思考,長槍一拍,真氣如浩瀚的長河碾壓而來。涂陵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兩人再次戰(zhàn)在一起。不過這一次涂陵卻有意無意地將對方越引越遠,從而為胡開山換來一個機會!
“煉氣境的武師隨我毀掉投石機,其他人無論如何也要給我頂??!”
胡開山雙目赤紅,手中軍刀真氣激蕩,溢出的三尺刀芒斬在投石機的薄弱處,很快就毀了一座。
當再也聽不到火石的爆炸聲,方言也是松了口氣,緩緩下了城墻,向云夢酒樓走去,這一戰(zhàn),乾國勝了,而且是大勝!
有著涂陵的貼身掛件還有城主府的手令,一路上沒有人盤問阻攔。一回到酒樓,就看見王會和可玉兩人帶著一眾人神色焦急地在小院里來回候著,神色始終盯著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