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zhàn)場上,狙擊手是最危險的敵人,其致命程度,絕不遜色于飛機大炮。
而狙擊手和狙擊手之間的交鋒,也是最震撼人心的!
路遠深深吸氣,然后從腰間摸出了草鞋,緩緩的探出了小土堆,一點點的升高,可對面的狙擊手,根本沒有絲毫反應(yīng)!
高手,絕對的高手!
但是路遠毫不在乎,然后緩緩的脫下了軍裝,將濕漉漉的草鞋包了起來。
遠處的鬼子正沿著蘆葦蕩的一側(cè)逼近到和別的戰(zhàn)線一致的位置,也開始停了下來,向著這邊放槍,他們距離蘆葦大概五十米左右,以免有人在其中突然沖出來進行伏擊。
渣子們一邊噼噼啪啪還擊擊,一邊關(guān)注著路遠,雖然他們不是狙擊手,但他們也都知道狙擊手的厲害,每個人都在臉色發(fā)白,暗暗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但他們更知道,現(xiàn)在絕不可以沖出去,否則就是白白送死!
他只能靠他自己!
路遠唰的向著蘆葦蕩的方向丟出了草鞋,幾乎同一瞬間,他閃電般的彈射而起,槍身順著起身的剎那間瞄向了鬼子的陣地!
對面,有淡淡的火光連續(xù)閃過,丟出的草鞋和軍衣上,驟然出現(xiàn)了三個彈孔,歪歪扭扭的飛出去好遠。
呯!
路遠扣動了扳機,想也不想的就沖進了蘆葦蕩的深處!
噗噗
連續(xù)的槍響,在蘆葦蕩里炸開!
“好??!”
解固基又在怪叫,狠狠的一拳砸在了地上,卻碰到了先前的傷口,疼的嘶嘶直吸涼氣!
他從望遠鏡里看到,敵人陣地上剛剛開槍的方向,猛然爆開了一團血花!
從路遠丟出草鞋,到他起身瞄準,射擊,然后竄進蘆葦蕩,整個過程都絕不超過三秒,這槍法,簡直神乎其技!
“真的有那么神?”
楊全林滿臉不服,當然,從來沒有人看到他服氣的時候,或許他從來都覺得見到的每個人都欠著他錢或者欠著他命。<>
“你跟著我十幾年了,我可夸過你嗎?”
解固基悶哼道::“但這小子的槍法,真是神了,這一仗無論勝敗,只要他能活下來,老子升他做營長這種寶貝,怎么會落到胡理軍這個老兵油子手里,我特么也是瞎了狗眼,居然認不出來!”
“”
楊全林不知道該怎么接話,無論是接瞎了狗眼還是沒瞎,估計都得挨揍,于是他選擇沉默,心里就更加不服拿著槍遠遠的打冷槍,對他來說是可恥的,大老爺們,就該提著刺刀陣前沖鋒進行白刃戰(zhàn),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才是真爺們!
兩名老鬼子連開兩槍,這才感覺有東西噴了自己一臉,熱乎乎的順著臉頰流下,一扭頭,便看到了中央的那名同伴的額頭上出現(xiàn)了一個彈孔,后腦勺被子彈撕開,腦漿噴的到處都是!
“八嘎”
兩名老鬼子簡直氣的睚眥欲裂,嚎叫聲聲,他們不但沒能干掉敵人,現(xiàn)在又折了一個弟兄,這簡直是他們踏上中國戰(zhàn)場以來最大的失?。?br/>
“都給我冷靜點!”
岡田也是氣的咬牙切齒,這些老鬼子,可都是隊伍中的寶貝,雖然每個連隊里不過四五個,但他們的戰(zhàn)斗力,頂?shù)纳弦恍“氲娜?,每死一個,都是巨大的損失,那絕對不是連隊中的那些新兵蛋子靠著數(shù)量多就能夠彌補的!
“他可以回家了,但我們還要繼續(xù)戰(zhàn)斗!”
他望著那深深的蘆葦蕩獰笑道:“我們會抓住那該死的支那豬,為他報仇的,我們會將對面的那群支那豬全部殺光,給他報仇的,他流的血,我要他們十倍,百倍的流回來傳我命令,炮擊開始,都給我沖鋒,我們要一次就將這陣地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