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過了仙碑之后,長老便又講解了些駕馭法術(shù)的法門后,便讓眾仙門弟子散去了,仙門傳道,本來便與仙子堂不同,那時候朱先教導(dǎo)他們,都是不厭其煩,一遍遍重申,可在仙門之中,長老傳道卻是言簡意賅,寡言少語,東西講過之后,便隨你自己去領(lǐng)悟便是了。
如果你不愿領(lǐng)悟,長老也一句廢話都不會多說。
眾弟子向長老行禮過后,便皆如釋重負(fù),三三兩兩,談笑風(fēng)聲的散了開去,有的相約去吟詩,有的相約飲酒,雖然長老說了飛云山傳道之事為重,但放在了心上的人卻也不多,畢竟在三年之內(nèi),通過了仙碑六問,便可以了,而如今第二年尚未過半,又何必如此焦急?
那些可以提前通過仙碑六問的,都是人尖子,沒必要和他們比!
而方原倒是沒這想法,離開了小清溪,他便直往藏經(jīng)殿而去,時間不饒人!
而且對于仙門法術(shù)秘卷,他可是盼望已久了!
以前他的,身為雜役,不可修習(xí)法術(shù),如今則搖身一變,成為了仙門弟子,不必往仙門報備,便可以學(xué)習(xí)九品法術(shù),那還客氣什么,一次就要來看個痛快……
藏經(jīng)殿方原已不是第一次來了,做雜役時便過來整理過典藉,只是那時候最多接觸一下紙質(zhì)的典藉,看不到真正的玉簡而已,熟門熟路的來到了殿門口那一方古案之前,向坐在里面打瞌睡的執(zhí)役弟子說道:“這位師兄有禮了,煩行個方便,借閱初階法術(shù)秘典一套!”
那弟子睡的迷迷糊糊的,揮手道:“名符拿來,秘典自己去找!”
方原依言將名符遞了過去,那弟子一把接過,道:“法術(shù)秘典一次只能借一道,回去背得熟了,還回來,才能借第二道,小竹峰弟子可以修行四道法術(shù),切記不可傳給外人!”
方原也知道對于法術(shù)一道,仙門管控甚嚴(yán),便答應(yīng)了下來。
轉(zhuǎn)身入了藏經(jīng)殿內(nèi),迎面便看到了一排一排的玉簡,排布的整整齊齊。
仙門九品法術(shù),便是低階的基礎(chǔ)法術(shù),類別甚廣,有風(fēng)、火、雷、山、雨五大類,還有一些不入八類的法術(shù)。其中雷系法術(shù)對天資要求太高,非常人可習(xí),方原選擇的余地,也只是風(fēng)、火、山雨五類,他在四道玉簡前徘徊了良久,終于選定了其中一道火系法術(shù)。
“三天之內(nèi),研習(xí)透了,盡快還回來,否則便要罰你一塊靈石!”
“不得拓錄,不得私下傳于旁人,否則仙門會有重罰!”
那執(zhí)守藏經(jīng)殿的仙門弟子囑咐了方原幾句,便在他的名符上做了烙印,讓他出來了。
方原心情甚佳,快步向自己的房子走去,準(zhǔn)備一回去,便開始修煉。
但也就在他剛到門口時,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人等著自己了。
兩個身材殊異,一高一矮的兩個仙門弟子,正抱著雙臂,站在了他的門口。
“兩位師兄有何見教?”
方原無奈,只好上前,抱拳向那兩人問道。
“你就是方原?”
高個頭的仙門弟子上下打量了方原一眼,淡淡開口。
“是我……”
方原很是無語,怏怏的回答,這兩人肯定認(rèn)出自己了,干嘛多此一問?
“呵呵,是你就好,跟我們來吧!”
那身材矮胖的仙門弟子冷笑了一聲,抬手一指,方原就看到,在不遠處的松樹底下,吳清正坐在一方?jīng)鐾ぶ,神情淡漠,看著遠方,手里端著一杯茶,慢慢的啜飲著……
“距離這么近,你多走兩步會死?”
方原心里腹誹,但還是跟著他們兩個走了過去。
說白了,他心里還是想化解了這個梁子,憑白無故的結(jié)仇,耽誤時間啊……
“坐下吧!”
那吳清一直都沒有回頭看方原一眼,只是等他到了近前,淡淡說了一句。
方原無奈,便坐在了她的對面,笑道:“吳師兄有何指教?”
“聽說你與祁師兄,還有周清越,都是太岳城仙子堂出來的同窗?”
吳清依然沒有回頭看方原,只是望著遠方,淡淡開了口。
“確有此事!”
方原點了點頭,強忍著心里的不耐煩。
……他現(xiàn)在是真想立馬回到房間里去修行,誰有耐性跟她說這些?
“我倒是現(xiàn)在才知道你和祁師兄是同窗,以前沒聽他提起過你!”
吳清淡淡開口,聲音里似乎多了一抹慍色:“但你和周清越的事情,我還是很不滿意!”
這話把方原說的一愣:你不滿意關(guān)我何事?
但吳清可沒有揣摩他心里想法的意思,繼續(xù)道:“但具體要怎么罰你,那是祁師兄的事情,他如今正在飛云山傳道,這幾個月里,便會回來了,我懶得多問,不過瞧在他的面子上,我還是會照顧一下你這位太岳城里的同窗,所以我給你一個機會,向周清越師弟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