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認識你,我不叫小月,我叫白曉悠,白曉悠……”她不認得什么叫小月的。
突然,她站住腳步,眼前一道流水般屏障。
她站在外面,看著其中倒影的自己,竟然是……
“來啊,小月,你過來就知道自己是誰了!”那倒影朝她伸出手,喚著她的名子,一樣的容貌,一樣的聲音,只是她身后是一雙純白色的羽翼,她赤著腳,臉上是寧靜安祥的笑容。
像受到什么蠱惑,她不由地向前走,到達屏障前,一股巨大引力,突然將她吸了進去。
再醒來時,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凌海的臥房內(nèi)。
她心驚,怎么回事?
她不是已經(jīng)逃出去了么?御風(fēng)和暗影合力救出她,為此,御風(fēng)還獨自一人纏住夜魅生死未補,再后來……白曉悠揉著額際,她怎么想不起來了?
最近她的記憶好似總在缺失,以至于連她自己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精神不正常。
空蕩蕩的屋內(nèi),燃著熏香。
這味道極為特別,聞著她有些惡心。
外面亂轟轟地,似是發(fā)生了什么。
她仔細聽,有人在喊走水。
黃府怎么會起火她不知,她看著窗外火光漫天,聽聲應(yīng)該是距自己所在的屋子很近。
“小月,別怕!我在!”
“你誰?”白曉悠下意識向后縮,背抵在墻邊,被綁在身后的雙手此時勒得生疼。
一道光亮自她頸間閃現(xiàn)。
白曉悠垂眸,雖看不清,但知道定是頸間的那塊玉發(fā)出的。
龍千染說這玉石可以趨邪避兇,聚魂養(yǎng)魄之力,莫不是,是因為這玉中有什么幽魂?
她心下一個緊張,說不怕是假的。
她生前不信這些的,但如今境遇,不容許她不信。
“我是哥哥!”
“哥哥?”白曉悠愣住,白教授劈腿了?私生子?
玉石光亮越來越盛,白曉悠即便被蒙著眼都不覺閉上眼,沒一會兒,感覺體內(nèi)似乎熱血翻涌,被捆在身后的繩子突然就斷了。
她扯下眼上的黑布,查看著頸上的玉石。
此時玉石已不如方才那般盛光,只縈繞一層如螢之火。
“是你和我說話嗎?”白曉悠壓低聲,生怕將外面的人招進來。
“是!”
突然的聲音嚇?biāo)惶驗槟锹曇舨皇菑挠裰邪l(fā)出來的,而是……
她抬眼,床前站著一身紅衣男子,他五色披風(fēng),面冠如玉,唇紅齒白,極為俊美。
“你,你是誰?”
男人緩緩轉(zhuǎn)身,面對著白曉悠,唇色勾起一絲笑意。
如同久別重逢。
白曉悠張了張嘴:“我,認識你?”
“我是哥哥!”
“哥哥?白教授真的對不起我媽了?”
赤翼蹙蹙眉:“赤翼哥哥!”
看來清揚還真讓她記憶失個透徹,連他這個哥哥都忘得一干二凈。
“赤翼,哥哥?”白曉悠念著這名子,很是耳熟。
赤翼負手,并未急于解釋,眼下他需要先將她帶出去。
正在此時,房門“碰”地從外撞開。
凌海一頭沖進來,直奔床邊的白曉悠。
他笑,一身酒氣,腳步虛浮,一看便知喝醉了。
白曉悠緊張的看著赤翼,直到凌海走到床邊,才意識到,外人根本看不到赤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