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悠心下有些著急,鵲山之神為何要走了?就這樣把小月交給了庚辰?這家伙心腸歹毒殘忍的很,難保不會連雪蓮一塊兒化成灰,吞入龍淵的腹中。
她看看鵲山之神緩緩離開的身影,又看看駐立原地,一臉凝重的庚辰,手足無措。
明明她幫不上小月什么,明明知道最后她還是逃了出來,但心里就是焦急,不想小月受苦。
直到鵲山之神消失于墻壁中,庚辰仍是一動未動。
他目光從手中雪蓮中移開,落向白曉悠方向,她原本無措的身軀一顫,以為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下意識用翅膀遮住臉,一副掩耳盜鈴之態(tài)。
從翅縫兒中觀察著他神色。
但見他瞇起眼,喉結動了動,垂在身側的另一只手抬起,覆于雪蓮上方,金光于他掌心閃現(xiàn),洞中無端起風,縈繞他周身。
他眉間現(xiàn)出一顆印跡,白曉悠不敢眨眼仔細瞧,雖看不清具體是個什么,但形狀隱約可見是條龍形。
白曉悠不曉得他要做什么,但看得出他似在發(fā)力,掌心下那金光越發(fā)強盛,原本自行結印的雪蓮不動了。
他,是要……
“不要!”龍淵突然自他身后現(xiàn)形,吐出一團寒氣來。
庚辰掌心的金光驟然削減,他身形一晃,龍淵趕緊撐起他身體,嘆道:“神尊,您這是要做什么?”
白曉悠看到龍淵就恨得牙癢癢,她還不能從他化為一把長劍直穿祖父老人家身體的那一幕中抽離,如果可以,很想戳瞎他眼。
剛如此想,龍淵目光突然炯亮朝自己這方向看來,嚇得她僵了身子,不會這把劍也能看到她?
然而他只是一瞥,便在庚辰身后緩緩移動身軀。
猛地,他口中吐出龍珠,將庚辰牢牢籠罩其中,龍珠發(fā)出金光,雖不及庚辰的光那般強盛,亦多了屬于龍淵劍自身寒氣,但那金光仍緩緩注入他體內(nèi),使他臉色也較先前好一些。
白曉悠心想,庚辰是受傷了嗎?為何看起來有些虛弱,而且還用龍淵為他療傷?
留著自己的龍珠不用,用一把劍的,敢情是留著專門對付小月和鳳族的?
腦袋上再次傳來一記輕敲,白曉悠抬頭朝空氣中瞪了一眼,清揚這斯有病么,干嘛總敲她。
須臾,龍淵收起龍珠,騰身于洞頂飛了一陣兒,像是吃飽溜食兒,幾次都從白曉悠頭頂飛過,那風都吹亂了她一身鳥毛兒。
但她慫得還是忍住,心里卻在問清揚:“我們?yōu)槭裁催€要在這里,不是要救龍千染嗎?”
“你這丑八怪,沒點耐心!要你心甘情愿的救他,你忘了?”
“誰說我不是真心實意的要救?你哪只狗眼看出我不情愿了?”
清揚的輕笑聲在她耳邊響:“哎,說你傻鳥不假,你能代表與你本一命之魂的鳳霽月?”
那糟了,她那么恨庚辰,便是庚辰死在她面前,怕也解不了鳳霽月的心頭之恨吧!
正想著,庚辰覆在雪蓮上的手垂下,繼續(xù)望著雪蓮,眼中浮上淡淡水光,白曉悠以為看錯了,他怎么,怎么像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