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落地的重量將水怪砸進沙地里,但它的觸手依然盡職盡責(zé)地托住我們。
陳清寒就地一陣翻滾,然后借著慣力站起來帶著我跑出危險地帶。
有水怪觸手當(dāng)我們的緩沖,我們誰都沒有受傷,陳清寒的動作行云流水,比電影里的特技演員還牛。
我被他拉著跑到文靖他們身邊,尖叫小姐已經(jīng)被文靖拉回來,見全員到齊,她立刻嚷著要洗臉。
他們的背包早掉進沙海里不知去向了,水和食物自然都損失了。
我們每個人頭上、身上都滾了一層沙子,但眼下沒有條件整理個人衛(wèi)生。
大蟲草燃燒冒出濃煙,而且它這么大的塊頭,天知道要燒多久火才會熄滅,地下的空氣也許會被它燒光,所以我們得盡快離開這。
陳清寒返回大蟲草身邊,拽著繩子,把劍拔回來,在沙子里擦干凈背回身后。
文靖的背包丟了,但陳清寒給他的指北針還在,我們重新向正確的路線行進,水怪皮實的很,從沙子里跳出來,繼續(xù)跟我們趕路。
途中文靖說起他們偏離路線的原因,竟是為了躲避陸老板。
他們聽到身后有人,知道不是我和陳清寒,于是只是想躲到一旁,等陸老板他們過去再走回正路。
結(jié)果有人從陸老板的隊伍中脫離出來,也朝他們這邊走。
其中一個人受了傷,鮮血的氣味勾出枯藤,那人的同伴立刻丟下他,自己躲了起來。
受傷那人被紅藤吃掉心臟,掛在枯藤上,像個傀儡,那應(yīng)該就是陳清寒和我見過的人影,模仿尖叫小姐說話的,其實是紅藤。
丟下同伴的兩個人,一個很快就被紅藤吃了,也就是我們看到的無心尸體,另一個藏在沙子里,朝我和陳清寒扔手電,想禍水東引,結(jié)果也被吃了。
文靖不知道他們?nèi)齻€為什么要脫離陸老板的隊伍,或者是陸老板驅(qū)逐了他們,原因我們無從得知。
既然大蟲草已經(jīng)沒有威脅,我們只管走自己的路就好。
但在按正確路線走了半個鐘頭后,我們又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
陳清寒比較謹慎,他停下來查看尸體,想知道他的死因,因為尸體表面有幾個槍眼,其中一個在腦門上,可彈孔里外都沒血。
除非開槍的時候這個人已經(jīng)死一會兒了,否則無法解釋我們看到的。
順風(fēng)說會不會沙子里還有枯藤,文靖說不可能,這人心臟的位置沒傷口,應(yīng)該不是枯藤干的。
同樣是陸老板的人,我忽然有種感覺,陸老板就像童話故事《糖果屋》里的小女孩,邊走邊撒下‘面包屑’做記號。
當(dāng)然這個記號是給我們留的,而不是她自己。
“都是你,非要回去拿你的破爛,害我們差點沒命,要是大家一起走,早出去了!”尖叫小姐暴躁得很,埋怨我的話說了一籮筐,我的耳朵都快生繭子了。
她不停用手打理長發(fā),想把頭發(fā)里的沙子清理干凈,可惜事以愿違,她的波浪卷發(fā)頭發(fā)打了氣結(jié),越扯越疼,疼得她愈加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