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文靖,這是程小姐?!鄙倌赀B忙擋在尖叫小姐身前,把我擠到了一旁。
壯漢走到近前,瞇著眼睛看了看尖叫小姐,這才放下手里的槍。
一般高度近視的人,在不戴眼鏡的情況下,看東西都是這樣瞇著眼睛。
“不好意思啊,程小姐,唉~我出門就帶一副眼鏡,半路上給壓碎了,沒看清、沒看清!”壯漢說著又朝我看了過來。
“她是墓里的幸存者,你們叫她小芙就好?!标惽搴畵屜冉榻B道。
“乖乖,我還以為是粽子,剛才打了一梭子,對不住啦,你沒事吧?”
我想擠出一絲笑容,以示友好,奈何面部肌肉不協(xié)調(diào),只翹起一邊嘴角。
“哎呀,小芙妹子,你別生氣,那個、你放心,我一定帶你出去,將功補(bǔ)過!”
這個叫文靖的壯漢果然對我產(chǎn)生了誤會,不過他說要帶我出去,這話我愛聽,哪怕知道絕無可能,但對我來說,這算得上是年節(jié)的吉祥話。
我在盜墓者的手機(jī)里看過很多部僵尸題材的影視作品,最喜歡林叔的系列電影,因?yàn)樵谒碾娪袄?,無論粽子被困墓中多久,都會因機(jī)緣巧合重返人間。
我再次試圖對壯漢展露笑容,結(jié)果這次是另一邊的嘴角挑上去了。
“陳教授,快幫我說說話,小芙妹子這是還生我氣啊?!?br/> “文兄弟近視的厲害,他當(dāng)時朝你開槍,也是沒看清楚,把你當(dāng)成墓中的魑魅魍魎了,給他個補(bǔ)救的機(jī)會吧。”陳清寒替他解釋道。
被他們誤會兩次,我只得放棄用表情示好,回憶看過的那些代表‘友善’的肢體語言,比了個‘ok’的手勢。
感覺受到冷落的尖叫小姐不樂意了,跺跺腳,提醒幾人她還在,“你們到底找不找路了?”
她已經(jīng)把假驢蹄子從嘴里拔了出來,雖然是對著陳清寒幾人說話,但目光卻惡狠狠地釘在我身上。
有些人天生犯沖,我討厭她的尖叫,她討厭我的……方方面面,所以我們倆個估計(jì)很難成為朋友了。
“程小姐,你能把黑驢蹄子還我嗎?謝謝啊~”少年對著尖叫小姐時,立刻一臉羞澀,像青春電影里,情竇初開的懵懂少年。
可是尖叫小姐看著得有二十八九歲了,少年剛到變聲期的年紀(jì),他們這對姐弟戀,好像不合法?!
“呸呸呸~什么鬼東西,封建迷信,這東西一點(diǎn)用也沒有,趕緊扔了得了,臟死了?!奔饨行〗惆鸭袤H蹄子往少年身上一扔,連啐三口,又把嫌棄的目光投來我這兒。
如果我沒理解錯,她是說這假驢蹄子對我沒效果,我有點(diǎn)想笑,真的對我都沒用,何況是假的。
尖叫小姐下個墓都得化妝,可見她是十分注重形象的人,我把臟不拉機(jī)的假驢蹄子塞她嘴里,她這分明是記恨上我了。
但我無所謂,她早晚會知道,在這座墓里,最好別叫那么大聲,否則只會惹禍上身。
“這墓道的機(jī)關(guān),名叫美人淚,只有女人哭的時候,才能看見正確的出路?!标惽搴Z出驚人,他這說法,我從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