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寒這是和程董玩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程董是何許人也,難怪會派人來追殺我們。
而且火眼金睛死不死倒還兩說,但尖叫小姐肯定是活不成了,她畢竟是血肉之軀,被炸上天斷然沒有幸存的可能。
程董人財兩空,心中的怨氣難平,必定要找陳清寒算賬。
陳清寒也是背靠大樹好乘涼,若是沒有堅實的后盾撐腰,他早被人剁成餃子餡了。
“程董要九幽花干嘛?他想稱霸世界?”
“也可以這么說,誰掌握能源、誰就掌握財富,何況九幽花的功用不僅有提供能量這一條。”
“你說它是能量體我信、是武器我也信,可你說它還能變?nèi)?,我不信。退一萬步說,就算它能變?nèi)?,有什么用??br/> “從陸老板的情況來看,我們之前應(yīng)該是誤解了壁畫的內(nèi)容,九幽花不是能變成人,而是可以寄生在人體內(nèi)?!?br/> “咱能不能別用寄生這個詞兒?”
“寄生是對別人,對你應(yīng)該是……”
“是什么?”
“等你恢復(fù)記憶就知道了?!?br/> “你怎么知道我的記憶還能恢復(fù)?要是永遠也恢復(fù)不了呢?”
“我對你有信心?!标惽搴@話說的不帶一點玩笑的意味,特別真誠。
我發(fā)現(xiàn)自從遇到他,我思考的問題越來越多,比如記憶。
在古墓里那么多年,我從未思考過恢復(fù)記憶的事,忘了就是忘了,能忘記的、肯定都不是大事兒。
整日里得過且過,用腦子的時候少,沉睡的時間多。
“為了你自己,也為幫我的忙,試著回憶一下,好嗎?”
又是這種哄小孩兒的語氣,我送給陳清寒一記大白眼。
但面上不屑,腦子卻在運轉(zhuǎn),回憶……回憶什么呢?
我下意識地將手揣進兜里,摸了摸那造型獨特的指南針。
忽然感覺頭暈得厲害,周圍的山巒和公路扭曲變形,四周的景物被替換,我仿佛置身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上。
抬頭看天是電閃雷鳴,低頭看地是血色甲板,周圍是狂濤怒浪,我腳下的船穩(wěn)如泰山,絲毫不受風(fēng)浪影響,平緩地行駛在暴風(fēng)雨中。
而我手里正握著那只九宮格的指南針,身后突然有人叫我,是一個女人的聲音,用的是我聽不懂的語言。
和前些日子的那個夢一樣,她使用的語言我聽不懂,卻能明白她的意思。
就像是意念交流,我能直接讀懂她的思想。
然而尖銳的痛疼打斷了我的思緒,仿佛有根鋼針釘進我的腦子里。
我?guī)缀鯊淖簧咸饋?,還好陳清寒騰出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膀。
“怎么了?”陳清寒把車停在路邊,他顯然被我嚇了一跳。
“頭痛?!蔽覂?nèi)心的驚駭無法言說,對于一個刀槍不入、痛感缺失的千年老粽子來說,剛剛那一下的痛疼,帶來的可不僅僅是肉體傷害。
“別著急,先別想太多,快到地方了?!?br/> 我復(fù)雜的心情,他恐怕體會不到,我是失憶沒錯,智商還是在線的。
大腦的容量有限,記住一些事、忘記一些事,都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