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進入墓室后,扶著折壽君坐到靠近門的那側(cè)墻邊。
跟我們正好對著,有銀棺擋住他們的視線,他們看不到棺材后面的陳清寒。
我從側(cè)面站起身,沖他們冷笑一聲,把棒球君嚇得低叫出聲。
“膽子這么小就別出來盜墓?!蔽肄陕涞?。
“你——”七爺臉上沾著血,胸口劇烈起伏,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瞪著我。
“驚喜不驚喜?”我往前走了兩步。
櫻國人身上沒武器,他們倆可能不會用槍械,但是七爺和他的手下一直在保護他們。
現(xiàn)在七爺和他僅剩的手下一人一只手槍,不過彈夾肯定不是滿的。
他們出去之后開槍打蟲子,可是打了好一陣子,子彈消耗量不少。
七爺?shù)氖窒乱娢铱拷?,立刻用槍指著我,我看看他身上穿的衣服,質(zhì)量相當好、款式也挺酷,除了沾上幾塊血跡之外,沒別的毛病。
“開槍?!蔽铱粗鋈恍α讼?。
“你究竟是什么人?”七爺沖他的手下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即收回放在扳機上的手指。
“我的身份,你們不配知道,現(xiàn)在咱們該算算賬了。”我撿起腳邊白骨身上的匕首,獰笑著走近他們。
“別別別——我們是好人、好人!”棒球君摟著他的同伴,嚇得瑟瑟發(fā)抖,語言表達能力又退步一截。
“你們是好人、壞人跟我沒關(guān)系,但想拿我當路引、要我的命,這事翻不了篇兒。”
“你現(xiàn)在活得好好的,犧牲的是我的伙計,哼,他是你弄下水的吧?我從開始就小看你了?!逼郀敽藓拚f道。
“你沒小看我,你是高看了你自己,以為多帶點人、又有內(nèi)幕消息,就能萬無一失,而且之前有人進來過,算是替你們趟過路了?!?br/> “顯然,我準備的還不夠?!?br/> “夜路走多終遇鬼?!蔽覔P起匕首,朝七爺刺去,結(jié)果他沒用手里的槍,從懷里掏出一把粉末撒向我的臉。
“呸…噗噗——”我縮回身子,狂吐飛進嘴里的粉末。
不過幾千年和盜墓賊的相處時光不是白過的,雖然被暗器擊中,我還沒忘七爺手里的槍,一邊吐一邊踹了他一腳,只聽喀吧一聲,他的腿骨應聲折斷,劇痛之下他手里的槍脫手掉在地上,我用腳踩住,向后一蹬,把槍踢到銀棺一角。
“行啊,糯米磨成粉了。”我把嘴里的白色粉末吐干凈,旁邊又來一顆子彈。
子彈剛好砸中我的腦門兒,彈頭‘噠’的一聲掉在地上,我低頭看看彈頭,又看看開槍的那人。
他顯然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拿槍的手直抖,可還是出于恐懼心理開了第二槍、第三槍,直到彈夾里的子彈打光。
“放心了、消停了?”我看著腳邊的一堆彈頭問。
“怪、怪物——”那人扔掉手槍,像見鬼了似的爬到墓室大門前,想要打開墓門逃出去。
“你瘋了,出去也是死!”七爺忍著腿痛一把拉住他的手下。
“她、她不是人,她不是人,是怪物……”那人還要去開門,被七爺從身后一個手刀砍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