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最后一步讓她安靜睡下,總不能功虧一簣,揉揉發(fā)疼的眉間,柔聲跟她解釋
“你先在這睡下,我去別的屋里頭睡?!?br/>
姜書昕依舊不依不撓,拉著他的手:“為什么你要去別的屋里睡,在這里睡不行?”
“這里太擠了,你先睡下,我去我的屋里睡下,可好?”
“不好!哪里擠了?”
姜書昕皺著秀眉,素手用力一拉,將他拉到床榻邊上,指著床道:“你看,這床這么大!”
為了證明她說的話,姜書昕還往床上躺了去
“你看,這不很寬闊嘛,再躺一只母豬都沒問題,難道你比豬還胖?”
司彥之頭咔咔作響,這人...算了,多說無益,瞇著眼,溫柔笑著看她,哄騙道
“那你先起來,我睡里面。”
“好呀!”姜書昕麻溜坐起來,還特地移到一旁,好讓他上床。
司彥之笑著點點頭,修長的手抬起,趁她不防備,迅速往她后背一敲,姜書昕即刻暈了過去。
司彥之輕呼一口氣,頓時覺得世界都清靜了,弓身扶著將她躺好,整理好床褥。
看著她睡著香甜的模樣,嘴揚起似有似無的笑意。是磨人了點,不過卻比往前那副心事重重的幅模樣好了許多。
又想到那日他父王說的話,變?yōu)榧河妹??若我愿意護你,你是否就不會背叛典獄司了?
無奈輕輕搖頭,整理好后頓了一會,才轉身推開門離去。
抓不到云瀟,整個典獄司都徹夜難眠,司彥之趕過去的時候,大家皆是一幅央央不振的模樣。
見司彥之來,齊齊起身:“大人!”
司彥之點點頭,看著他們這神情,也算是知曉這云瀟是沒抓到,又看向桌子上的典籍和做在一旁的裴壬,轉而問道
“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
方才被云瀟戲耍而導致不分敵我互相毆打起來的眾人互相看了看對方鼻青臉腫的模樣,無奈搖搖頭。
云瀟易容成他們中的某一人,混入他們群里,導致他們都將自己人錯認成了他,互相干架了好一會。
人沒抓成,反而把自己人打的渾身是傷,心中那是又氣又惱。
裴壬搖搖頭,沉默了一會才緩緩說道
“是我們太過低估了他,這人行蹤不定,還會易容和用蠱毒,要一時抓他不是件易事。”
“不過...”裴壬看了之前收到的線索,又開口分析
“也不是全無機會,這人還會將之前偷來的東西悉數(shù)放回原處,轉而再去別地。”
“指揮使的意思是,我們可以等他將東西放回原處之時再進心捉拿?”邢飛靈光一閃問道。
裴壬點點頭:“正是?!?br/>
“可是明日我們就要同攝政王交差,如今這人我們又沒抓到,怕是典獄司上上下下要遭殃了?!毙暇┿皭澋馈?br/>
這話一出,大堂內的人皆是一陣唏噓,心里對云瀟罵了幾百遍的同時又為自己默哀好一會。
“這事我該擔受大責,本來姜書昕已經(jīng)將云瀟給托住,是我們慢了一步,才讓人給逃走?!彼緩┲畬χ崛烧堊锏馈?br/>
又轉身看向大家:“各位,涉罰臧否,此事主要責任在于我,我會同攝政王請罪!”
“大人!”眾人連忙齊刷刷喊道,還想再說什么,只見司彥之舉手示意此事不要再議,訕訕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