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力一共有二十一名弟子駐守,藥田不算大,在宗門眾多藥田之中也排不上號,不過卻是有些特殊,我們這里中的藥材,在別的地方可種不出來,主要種的都是焰靈芝?!?br/> 入谷的路上,李蕓向兩人介紹道。
“焰靈芝?”
羅修微感差異,他無聊時在鴻蒙殘簡上看過:“焰靈芝這種藥材,不僅對于土壤十分挑剔,連平日澆灌的水質(zhì),也都有極高的要求,需要水源中含有一絲元陽氣息,雖然僅僅只是一絲,但這種水源即便在大周王朝,也都極少能見……”
說道這里,羅修突然恍然大悟:“原來,紅溪谷外面的那條溪流之所以呈現(xiàn)紅色,是蘊含了元陽之氣的緣故?!?br/> 李蕓頗為詫異地看了羅修一眼:“焰靈芝在平日里極少得見,又不是什么十分珍貴的藥材,而且替代藥材又多,一般人都不會知道得這么詳細。想不到羅師兄居然這般了解,真是見識廣博呀,難道羅師兄也在學習丹藥之道?”
羅修咧嘴笑笑:“李師姐過獎了,我只是偶然在書中看見過,至于丹藥之道,更是不敢妄稱,只是在書上學來一點皮毛罷了……”
事實上,羅修不僅對于丹藥有所了解,在宵“一時興起”的“順便”下,他在面壁的三個月里,幾乎把所有牌符體系下的職業(yè)入門都看了一遍,若非他擁有山?;镁衬堑葟姶蟮木窳Γ峙略缫岩驗榻邮芴嘈畔⒈罎ⅰ?br/> 不過也正得益于此,他的閱歷比絕大多數(shù)同齡人都要廣泛,而且在宵的指導下,他還掌握了“靈契印”的用法,在馴獸方面擁有了不可小覷的能力。
李蕓不由得多看了羅修幾眼,又繼續(xù)說道:“不錯,我們這里正是依賴著紅溪而開墾的藥田,超過九成的面積都種植著焰靈芝,只有一成是這里的負責人出于自己的興趣,種了一些別的藥材?!?br/> 三人正說著,已經(jīng)進入到了紅溪谷內(nèi),來到一處空曠的地帶,正是李蕓他們在此開墾的藥田,面積之大,竟是一望無際,令羅修也都咋舌不已。
“那邊那個,就是這里的負責人張玉堂張師兄了?!?br/> 李蕓指著藥田中一位低著頭,在藥田中踱步,似乎在尋找什么的青年男子,向兩人介紹道。
接著她又一連喊了張玉堂好幾聲,無奈張玉堂好似沒有聽見一般,一點反應也沒有。
李蕓只好對兩人抱歉道:“二位實在抱歉,張師兄是名藥癡,除了煉丹制藥,什么都不感興趣,這會他可能入了迷,所以沒有注意到我們。”
羅修和楚紅綾對視一眼,李蕓喊得那么大聲,幾乎整片藥田都能聽見,那個張師兄居然置若罔聞,看來他對著藥材已經(jīng)進入了無我之境……
眼見張玉堂毫無回應,李蕓也是無可奈何,只好帶著羅修和楚紅綾一起走入藥田。
“這些波動……有些古怪。”
羅修一腳踏入藥田,就感受到一種不同尋常的灼熱氣息,雖然說焰靈芝本身就能發(fā)散元氣波動,但是羅修憑借著強大的元氣感知能夠分辨出,那股波動,絕不是普通的焰靈芝波動那么簡單!
楚紅綾也隱約覺察到一些什么,目光微微閃爍,卻也什么都沒說。
兩人跟著李蕓穿過藥田,來到張玉堂身后,李蕓拍了拍他的后背,那張玉堂居然身子一顫,顯然被李蕓的舉動嚇了一跳,這又令羅修二人哭笑不得:這張玉堂也未免太入迷了,有人走到身后都沒發(fā)現(xiàn)……
“蕓師妹,你在干什么!沒看到我正在辦正事嗎?”張玉堂平白無故受了一驚,有些不高興地對李蕓說道。
李蕓不以為意,笑著說道:“玉堂師兄,日前我們向宗門請求的援手,現(xiàn)在到了?!?br/> 張玉堂聞言,立刻喜上眉梢,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站在李蕓身后的羅修和楚紅綾,目光隨即轉(zhuǎn)移到他們二人的身上,眼中的欣喜之色,卻是頓時消減大半。
“這兩位……就是宗門派來的支援?其他人呢?”
強忍著心中的失望,張玉堂看了看四周,問道。
“沒有其他人,只有他們二位。”李蕓頓時有些尷尬,急忙介紹道,“這位是楚紅綾師姐,這位是羅修師兄。他們二人是新入內(nèi)門的宗門新秀,還是本次宗門試煉的優(yōu)勝呢?!?br/> 羅修和楚紅綾頗感訝異地看了李蕓一眼,他們是試煉優(yōu)勝的事,可沒跟李蕓說過,看來她在內(nèi)門中也有自己的消息來源。
“哦?”
張玉堂皺著眉頭,眼中帶著難以掩飾的失望之色,上下打量兩人:“我明明跟宗門說過,這次的情況十分危險,派兩個新入門的弟子,恐怕于事無補……”